这几日王清流都没有外出,任外界风云突变,我只稳坐钓鱼台。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不时请教一下訾伯学问,倒也算过得踏实。
时间很快来到十月二十
这几天,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就连燕京城内出门的人都少了不少。
中午过后,丞相府的小厮就赶着马车前来迎接了,只能说——到位。
而且马车也不是普通马车,马车内,暖炉,茗茶,熏香等尽皆备有,还有一个清纯小丫鬟服侍,真不错。
王清流能说什么呢?
只能如坐针毡,如临大敌,如芒在背,只能目不斜视,规矩到不能再规矩,毕竟他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幺蛾子。
到达丞相府的时候,是丁岩亲自迎接的,身后的几个护卫看样子很不好惹。
作为边防巡护,丁岩是有着一定的军队话语权的,所以其自身的气势很足。
不过对于王清流的登门,丁岩却是相当和颜悦色,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完全不像小说中的反派角色。
不过看人不能只看表象,朝堂嘛,人均演技实力派,没有这个功底也坐不到如今的高位。
“丁大人,劳您亲迎,罪过罪过”王清流作揖行礼,两人的身份虽然对等,但是王清流要年轻太多,况且以客人身份拜访,自然要拘束一些。
“能够请到‘小诗仙’,那是本府荣幸,里面请,里面请”丁岩看着年岁三四十左右,但是实际肯定要比这个大很多,只是显得年轻。
随着王清流走下马车的那个小丫鬟,却是不经意间给丁岩递了眼神,其便明白了什么。
丁府大门洞开,作为丞相府一般只有有身份的贵客临门才会开大门,如朝堂官员临门一般都是侧门,看样子对于王清流是比较看重的,招呼进门。
王清流虽然对丁府的布局很是好奇,但是依然目不斜视,像这种面见高级官员,任何举动都会被多种解读,所以以不变应万变。
老家伙可是一个比一个敏锐。
庭院深深,穿过好几个院子,几人才到宴会的小楼。
王清流目测,这个地方应该还是前院,丁府有前中后三个大院子还带一个小花园,前段时间探查时他便摸了大概,毕竟丞相府占地面积太大,这么大的地方藏几个人实在是轻而易举。
王清流倒是不急,毕竟,即便是龙潭虎穴此时也进来了,且看丁岩是什么目的再说。
两人走进二楼的时候,饭菜已经备好,那个小丫鬟形影不离,直接伺候了起来,倒酒,夹菜,服务的十分到位,王清流真想翻白眼,真就将考验进行到底?
“前几日,王小公子四句话可谓是振聋发聩,让我等读书人汗颜啊”丁岩好像对待知己好友一样,刚一坐下就和王清流谈了起来,一点也没有严肃的外交照会,就好像普通家宴一样。
或许是接触军伍较多,丁岩的做派不像是阴谋家,反而像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侠士一样,不过其自身的文位应该不低。
“丁大人过奖了,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既然提到这茬,王清流总不能说哪里哪里,随便写写吧。
“公子之才,绝世罕见,如今大夏风雨飘摇,公子就没想过良禽择木而栖”
王清流本以为这家伙应该还能寒暄一阵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莫非以为吃定自己了?
“丁大人说笑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王清流说完举起酒杯敬了丁岩一下。
而此时的丁岩,心中无疑掀起了惊涛骇浪,初识不觉,此时惊惧,一个能说出这样话的人肯定不是能够投靠他国的人物,再劝,恐有羞辱之嫌。
丁岩没有再劝说只是和王清流聊起了其他,保罗万象。
王清流只是平稳应答,既不出格,也不出挑,不过面对丁岩越来越深的问题,他逐渐感觉吃力,虽然也能回答,但也只是勉强做答。
因为丁岩聊得大多都是军事,王清流对于这些也只是纸上谈兵。
暂时在丁岩听来,却是难以置信,毕竟他讲的完全脱离了书本,都是军事的实际应用,能回答个两三成都不错了,但是王清流却是回答了七七八八,关键是这些答案没有大错。
要知道丁岩作为边防巡护,就有敦促边事之责,他接触的是更底层或者基础的军略,这些王清流竟然能回答接近完美,怎能让他不吃惊。
看样子眼前这个小子比想象中更加不简单。
王清流也更加确认了眼前这个家伙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绝不是二代这么简单。
说来也是,哪个二代会领这么一份苦差事,不仅没有油水,而且要常年巡视边防,其中的苦和累可想而知。
两人聊得很尽兴,丁岩再没有聊起那个话题。
王清流也一笑而过。
雪下的很重,重得丁岩聊起来都没注意到已经天色渐晚。
“咳咳!”
丁岩如梦初醒。
王清流也是见到了早就想见的丁相,比想象中更加和蔼的一个老头,面容不阴鸷,也不冰冷,甚至还有点如沐春风的意思。
“爹”丁岩回神对着丁相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