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辉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早新闻,可听到的却全是她们说的话。他往门口看着,也泛着嘀咕:“我姐一想到工作,就像变了一个人。不陪我玩倒是其次,说起来,我倒觉得每次我对她有点要求了,还都是我陪着她打发时间。”又继续地看向了电视。
梁博文戴起了遮风的多色格格布的鸭舌帽,看到小花猫趴在碗旁的布垫子上像没看到她,只是一门心思地舔着爪子。她微笑着走出了院门,寻思着:“你想吃东西的时候,热情地围绕着我。你是吃饱了么?你怎么吃饱了,对我就尽是冷漠了呢?”觉得想法挺可笑的,还又再想着:“是不是有些想法实现了,任谁都不会去想落空时的场景了呢?”认为既然人都如此,小动物也没什么心思,或许更应如此对待这个问题。梁博文转身关院门,再看,小花猫居然站在门前,看着她。梁博文轻声地说:“大花花,你赶紧回家。你可不要到处乱跑,如果奶奶生气了,就没人和你玩,也没人给你饭吃了。”关起了院门,骑上了自行车,往梁博峻的公司奔去。
梁博辉听到院门关起的声响,起身趴到窗玻璃上,往外看去。但是,他只看到紧闭的门,并没看到梁博文。他收回目光,转身落座进了沙发,依然感到了几分失落,连最爱看的新闻都感到了无生趣了。
梁博文来到了梁博峻公司,由于公司里的员工多数认识梁博文,因此值班的几位熟识她的员工见了她,也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她微笑着回应着,走过他们的工作台旁,向梁博峻的办公室走去。
她来到梁博峻办公室门外的时候,还是恭敬地站着敲了敲门。可是,她这次敲了几声门,却没听到梁博峻回应。她站了一会,轻轻地去推了推门,门却被推开了。办公室里的情景一目了然,她在办公室里并没看到梁博峻。她只好走到梁博峻的办公桌旁边,坐到了办公桌旁边的一个小工作台前的座椅上,打开了梁博峻的电脑。她依然按照梁博峻平时对他的要求,在她进了梁博峻的公司,不管他在与不在公司的情况下,她都要先查看近几个月的销售报表,并且还得总结一份与实际销售相关的同比与环比的销售报表。
她看过近期没看的销售报表,又做完了梁博峻要求他去做的,才再看起了梁博峻记下的日程安排。这些日程安排都没有采取简单的记录方式,却还是采取了文字描述,以很简单的文字综述了每天的工作情况。梁博文轻轻地舒了口气,又认真地看着:星期一去E城。这天,我的心情感到了前所未有地舒畅,也和X公司达成了初步地合作协议。星期二的下午,天气有点阴沉,心情被渲染得也如是天气。不过,很多值得思索的事情,还是希望以越来越扎实的基础概念为准则去完成。梁博文看着淡然地笑了起来,因为还多了一个备注,备注着梁博文在公司工作的还算顺心,梁博文还声明让梁博峻和梁博清,以及诸位近家属不要再用反向的攻略手段激励梁博文。星期三的早上,我接到了X公司业务处的电话。他们已经决定在确定的时间,专门莅临我的公司做实地考查……星期四,我的心情好像不错,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动心的声音。我听说当一个人感到了高兴,但是脸上还是会出现如同火花落下,一热如一灼般的痛。我居然被动地想起了一些往事,确实有被事情触动到了身心,也有了一股发自心里的焦灼感——会回眸嫣然么?星期五,我经过证券交易市场,遇到了年把没见的老同学,老同学说见不到会想念,见到了有些意向的头疼,可是我们笑得开心,也面带了回味的酸涩呀!星期六,我要和家人共进晚餐。我希望在相聚的时刻,也能默默地为明天的到来许下一个心愿。
梁博文静静地看过了梁博峻一周的事务,在心里泛着嘀咕:“我也只能为您加油了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泪花花在眼里打起了转,眼前也有了些模糊。梁博文寻思着:“作为一个从山沟沟里跑到城里来的乡下人的后辈,那亘古不变的可以种出一家生计的土坷垃里,何时有过不新的思想的萌芽呢!这几年来,还是有好多青年进了城,面对如雨后春笋般地变化的城市发展,不是也都鼓捣出了些新局面了嘛!”倒有了些过去人们提到,就会思索和探讨的思想觉悟。她寻思着,赞叹着新时代新面貌的出现,也还是与她有相同思想的几代人一样,把向往地新景象都归功于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她知道是这股“春风”让乡下人改头换面,让乡下人接受了扫盲运动,也有了投入地学习知识才可以改变一切贫穷面貌的想法。即使农村家园的新面貌,也正如不断被设计师剪裁的衣服,只为了令一个人突显更符合气质的新形象。
梁博峻安排好了中午的接待工作,走回了办公室,也走到了梁博文的跟前。他话音柔和地说:“博文,你来了一会了吧?咦……你呆着,想什么呢?大清早的不练习活跃思想,发起呆了呢!”看到梁博文看着出现了屏保的电脑屏幕,好像思索着事情。梁博文听到话音,急忙抬起了头,可是一颗泪珠却莫名地流出了眼眶,也迅速地顺着腮畔滑落到了衣服上。梁博文却若无其事的说:“哥,您早!哦……以后您还是照我说的,把屏幕尽量清理得干净一点,那么我就不会这么被动了。”淡然地笑着,从座椅上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