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红梅在一旁听着医生的话,眼泪无声地流着,哀求般的说着:“大夫,您一定要给我们想想办法啊!只要家志好起来,就算让我们做牛做马,都可以!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等死呀!”瞬间感到了无助,和绝望。
梁家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程红梅,话音温和地说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不要在这里添乱了!我们要相信大夫说的话,听大夫的!”虽然也在六神无主之中,但还是尽量地保持着理智地思维。
陈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禁感叹着:“这都是人间至诚至善的大爱啊!”然而,在生命的脆弱面前,这些美好的情感却显得如此无力,和渺小。可是他们只能尽力而为,因为病患的生命,并非是他们能够完全掌控的。
医疗室的门外,梁家志静静地坐在一侧的座椅上,专注地倾听着医疗室里的谈话。随着谈话的深入,他逐渐听到了陈明说的结果,心情也逐渐地变得沉重起来。他将身体靠进了椅背,抬头仰望着走廊的顶部,极力地控制着情绪。即使他的脸上保持着平静地微笑,可是眼眶却湿润了,而且久违地泪水也顺着眼颊滚落了下来。
医院走廊里,过往的行人匆匆而过,他们的脸上都多无表情,甚至找不到一丝喜悦。每当有人经过,他们的脚步都是静悄悄的,好像生怕惊扰了这片沉寂的氛围。而且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都会像惊雷般落进所在病区的人们的心里,让他们感到震惊不已。
时隔不久,梁家远脚步蹒跚地走出医疗室,站在了门外的走廊里。经过一阵恍惚过后,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梁家志。他急忙走上前去,说着:“家志,你不要再一心往工作上想了,你现在要做得一件事情,就是去配合医生的治疗。我们没事可做,我们有时间照顾你。我和你嫂子在爱玲上班的时间,就过来照顾你。爱玲也要把身体照顾好了,咱们不能一有点事情,就都倒下了。走吧,咱们先回家吧!”说完话,他自顾自地往走廊深处的楼梯口走去。
梁家志看着梁家远的背影,因为看到了他的沉静与从容,心中反而涌起了一股暖流。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着情绪,然后说着:“好,咱们就听大哥的。现在,咱们还是先回家吧!”也迈步跟在梁家远的身后,往楼梯口走去。
程红梅看着梁家志,心中充满了担忧,很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开口。她只能快步地跟上了梁家远,轻声地说着:“家远,咱先不心急,咱先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再想办法。”想到了梁家远给梁博峻打电话,但电话响了很多声,却都没人接听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话音轻慢地说着:“我得先到博峻那边看看,免得让孩子们担心!”和梁家远一起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站在了医院外面的街道旁。
冯爱玲默默地走在梁家志的身旁,看着梁家远和程红梅的背影,发现一夜之间,梁家远的头发还是又白了许多。她感到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在她的心中翻来覆去。她轻轻地拽了拽梁家志的衣袖,希望他能说些什么话,可以去安慰她。但梁家志看着眼前的一切,依然压抑得说不出一句话。冯爱玲只好深情地看着他,说着:“大哥都问过大夫了,也可以接受大夫说的话了,你不能再过于激动了。”走到了梁家远的跟前,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冯爱玲看着梁家远和程红梅,话音柔和地说着:“大哥,您和嫂子先回去吧!我和家志回家休息,我们可以电话联系。”看着他们坐进了出租车。梁家远话音沉闷地说着:“爱玲,辛苦你了……”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也随即按起了出租车的车窗。
冯爱玲看着面前的出租车开走了,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和梁家志一起坐到了车里,跟随着出租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中午,梁博文完成了拜访一家业务单位的工作,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无意间瞥了一眼手表,心中暗自思量着:“现在坐车回到公司,恐怕也过了下班的时间了。”于是,她改变了原本要去的方向,走到了能够直达冷正敏家的那个车站,并且接着乘坐上了停靠在站内的环城车。
几站过后,梁博文从环城车上迈了下来,往不远处的住宅区走去。她走在马路旁的街道上,脚下的落叶在秋风中轻轻飘舞,让她觉得每一片叶片,都好像属于她的一部分,而且一路同行的承载了一份独特地情感。她慢步在叶片之中,听到脚下传来的轻微地破碎声,都会感到心里说不出的慌张。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悄然地寻思着:“如果每片落叶都是树木的一份心意,那么树木该有多么心疼呢?”然而,她又想到落叶归根的寓意,还是轻轻地吸了口气,幽幽地想着:“今年的落叶会化作明年的新叶,生命本来就是更迭不息,总是在不断地轮回呀!”尽管她觉得想多了,而且这些想法有些荒诞,但她还是感慨了自然界的神奇,和生命的生存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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