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实验台上,不断观测着各种数据——他似乎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了,那种无力感从脚底开始蔓延,紧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甚至有些晕眩,仿佛只是把目光从仪器和少女身上挪开都是一种罪恶。
他有些后悔。
为什么,没有留下她呢?
为什么,自己没有将工作推一推,陪她出去呢?
为什么,明知有这种风险,他还是没有用尽全力帮她排查呢?
为什么,为什么......
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并没有人来告诉阿贝多——
你已经尽力了,这一切不怪你。
或者,爱就是——
拼尽全力,仍觉亏欠
少女的这种状态持续到了夜晚。
她的眉间终于舒展开来,肌肤冰凉却浑身是汗。
阿贝多轻轻将她捧起后她睁开眼,却是一双空洞到仿佛死亡的眼睛。
她似乎用了很久来接受“自己还活着”这一事实,那张小嘴张张合合,终于发出了声音:
“阿贝多——我……”
少女紧紧揪住阿贝多的衣襟,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盖与衣料挤在一起,传出剥离的痛意。
她看到了,都看到了。
她不断被摧毁然后重建的过去。
“母亲——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