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完,少女柔软的声音就揽过了他的思绪:
“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
少女用了些力,拉起多托雷的手,一点一点把手套摘了下来,露出多托雷那双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的大手,随后将手套往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一放,最后轻轻撑开多托雷的手掌,将自己的小手嵌了进去。
多托雷青筋暴起的手极大,一下将少女的手衬得更加娇小。
多托雷沉默着,默认着这一切。
很显然,多托雷对少女的那句话,很受用。
他本身就是一个在意结果大过过程的人。
他攥紧了手中的那块细腻——现在,能光明正大牵着她的人,有,且仅有他。
——
黑,无尽的黑。
“死”抱着膝坐在地脉中。
它知道,它的那具“身体”此时正躺在多托雷的手术台上,浑身插满着各种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管子。
多云也差不多是和它一样的境地,但是多云大概是没有不能在地脉中待得吧?
仪器“滴滴”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多云原本鼓囊囊的身体一会迅速扁平下去,一会又极其夸张地鼓了起来。
要是仔细看,能在一堆错综复杂的管子中,看到一条透明的管子中,流淌着深紫色的黏腻液体——
连接在两个手术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