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的布料不算太厚实，即使是折叠了几层也不能做到完全遮光，加上少女的山根不低，会在眼下撑起一小片空隙，让光线渗透进来。
即使是这样，少女也没有想明白他们是怎么亲着亲着亲到柔软的床榻上去的。
床榻陷下去两个人的形状，甚至因为倒下去的那下过于急切了，还回弹了一下，将两人上下抛了抛没让两人原本就紧贴的身躯短暂地分开了一瞬间，然后更紧密地感受彼此。
多托雷的牙也许真的有些尖，因为当他咬上脖颈的时候确实有细密尖锐的疼痛传来。
被他啃咬吸吮的地方一定留下了一个极深的红印，这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在多托雷的唇齿离开之后，他的舌还格外眷恋地碾了一下那处几分，还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啧”。
然后多托雷就起身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衣物落地的声音和喘息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好像声音要比画面更加暧昧旖旎，让少女光是听着，就红了脸，分明自己并不能看见现在的情形，却有些羞人地扭过了头。
等多托雷再贴上来时，已经带着更加灼热的体温，少女下意识伸手抵住的，不再是表面冰冷的衣料，而是底下精壮而烫手的肌肉。
他没有选择勾下少女的领口，而是顺着裙装那顺滑柔软的布料一路往上，描摹过少女的唇角鼻梁，最后将手指搭在那块方巾上。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甚至不需要问一句“可不可以”，少女就能明白过来。
但是少女毕竟不是真的木头，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破坏氛围，从而打乱她的计划。
于是她主动地牵过多托雷搭在她眼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摸索着，按住多托雷的肩膀，完成了两人处境的对换。
多托雷虽然一直有意地放任着少女的动作，但是在位置调换对后定格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呼吸停滞了一瞬，全身的肌肉紧绷又松开，然后将怪异的酥麻感汇集到一处去。
“......你要知道你穿的是裙子。”
“啊。”少女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凭借着声音摸上了多托雷的嘴，但那不是她的终极目标。那双小手划过了多托雷的下巴，然后略带强制地一挑，让多托雷被迫扬起了脑袋。
少女的手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动作，按住了多托雷突出的，起伏的喉结。
这还没有完，锁定了喉结的位置之后，少女的手指只轻轻勾弄了一下就离开了，就当多托雷想要看一眼状况的时候，却感受到温热的手掌，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少女一只手按住了多托雷的胸口，另一只手握住了多托雷的脖颈。
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多托雷的大动脉上，微微下陷，感受着底下的跳动。
这种动作并不需要用太大的力，却能有效地防止底下人逃脱，哪怕有一定的力量差距，也能保证上面那个人上位者的姿态。
更何况现在，多托雷还在有意地让少女引导着一切。
少女的手慢慢收紧，手上的力很有章法。
多托雷感受到的，先是无关痛痒的压迫感，然后器官被收拢后带来的憋闷感让原本呼吸就不平静的他不觉着张开了嘴渴求着更多的供氧，最后便是窒息感一寸一寸地占领了感官的高地，哪怕是多托雷也不自觉紧绷了肌肉，连腰身都有些上挺的趋势。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大量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了鼻腔器官，横冲直撞地拥挤到了肺部，生理性的泪水也在此时溢出了多托雷的眼眶，沾湿了他的睫毛。
在视线模糊中，那双晶莹的，绮丽的蓝眸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刚刚几近陷入濒死的多托雷恍若隔世，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
少女已经摘下了眼上的方巾，任由方巾从她的发丝肩头滑落到多托雷的身上，成为他的装点。
此时那双眸中，沾染了些许欲色，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与淋漓，某种不同于掌权者的傲然在她的眼中闪耀着——
性感。
多托雷很少会用性感去形容一个人或者是一种身材，毕竟他已经看得够多了。恐怕他上一次会感觉到性感的，是某本晦涩文献中的某句一针见血的话。
但是此时，在泪眼中，在欲色中，少女那样的眼神，让他除了性感想不出第二个词。
客观上看，少女的身材说是恰到好处毫不为过，并没有大众认为的比例夸张的“性感”。
不过多托雷此时认为的“性感”，也和少女的身材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是她的眼神——
多托雷习惯了掌控，以他的能力确实能掌控大多数的东西，哪怕是他的上司，至冬女皇也不会对他过多拘束，给予了他足够的自由与权力。
但是就是这样的多托雷，却甘愿在那个眼神中沉沦，交上自己的全身心的支配权。
于是他将两只手并在一起，朝着少女伸去：
“要绑起来吗？”
“......”
一夜无眠。
这是乱套了的一夜，等两人清醒过来再看，好像每一样东西都没有放在应该待的地方，每一个东西都脱离了原本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