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她的消息?”
多托雷直接推门而入,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直入主题,甚至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和那个末席有关?”
潘塔罗涅并不意外多托雷的到来,毕竟九席派人监视末席这种事情,二席不会不清楚。
“有消息我自然会上报给女皇,你着急什么?”
潘塔罗涅低着头处理文件,语罢顿了顿,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多托雷:
“难不成,堂堂二席,连这点功劳都要抢我的?”
多托雷自然没有什么耐性和潘塔罗涅打哑谜,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只是二郎腿一翘,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容拒绝:
“你最好直接把消息告诉我,或者,我去找末席那家伙。”
“嗯嗯嗯好好好。”
潘塔罗涅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敷衍,然后在多托雷充满不耐的眼神中抬起头:
“怎么?不放心我?”
潘塔罗涅故作无辜地摊开手:
“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没有理由瞒着你吧?”
“呵。”
多托雷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话,低下头笑了一声:
“在有关她的事情上,这可说不定。”
“既然九席会派人监视末席,那二席派人监视九席应该也是可能吧?”
多托雷修长的手指张开,意有所指地戳了戳左胸的位置:
“我都知道哦。”
潘塔罗涅的眉毛挑了一下。
那张照片,确实还在他的口袋里。
不过他并不打算被多托雷牵着鼻子走:
“那么——你又为什么那么关心她呢?”
“实验品那一套,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毕竟你实验室里的流水报告,只要我愿意,我能查清每一笔款项的去向。”
潘塔罗涅抬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恰巧发射出一抹光,遮盖了他眯起的一双眼:
“你的开销,历来是不小的。”
潘塔罗涅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大家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点到即止。
而多托雷并没有把这份威胁放到心上:
“那又怎么样,说起来,你比我可怜多了。”
意思是,起码我想要的都得到了。
“哦?”
潘塔罗涅似乎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这个危险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快到让人以为这是不是幻觉: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呢。”
“你这种资本家,想不到,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多托雷站起来身,随手握住红木椅子的椅背,将椅子往桌子底下一放:
“换过了?手感不一样了。”
“哦,这次是末席。”
多托雷点点头,一副“这很合理啊”的样子,走了。
潘塔罗涅目送着多托雷的离开,那幅凝重又危险的表情才再次在面上显现,然后停留。
听多托雷的意思,他和少女,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在他们两个之间,对方的心思并不是什么秘密。
潘塔罗涅没有想到的是,多托雷竟然真的会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
这样细想的话,那么少女的“死”,是不是也和他脱不开关系?
那可是在女皇眼皮子底下。
如果是别人,那潘塔罗涅根本不会有这个怀疑;可是这个人偏偏是多托雷,一个疯子。
恐怕只要他愿意,让他自己在女皇面前假死,也是可能的。
嗯,线索,又多了呢。
——
“哥哥?你怎么住在这里。”
冬妮娅进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门口,确认监视的人目前的位置听不见他们的谈话,才放心地将门关上: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达达利亚挠了挠头:
“啊,算是吧。”
冬妮娅拎着餐盒,将菜一样一样码在了桌上:
“是得罪了你哪个同事了吗?”
“冬妮娅,”达达利亚的声音有些无奈,“你怎么第一反应一直都是我得罪了什么人?”
冬妮娅见怪不怪:
“毕竟哥哥这种和谁都想打一架的性格,很难在外面不结仇吧?我都快考虑要不要让托克在外面装作不认识你了呢。”
哦,对了,冬妮娅很擅长一本正经地开一些玩笑,并且除了家人,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将她的玩笑当真。
“冬妮娅——”
在达达利亚的抱怨出口之前,冬妮娅做了一个手势打住了达达利亚的仰天长啸:
“其实哥哥找我来,是有正经事吧?”
“那就趁着他们还没有监听兴趣的时候说吧。”
冬妮娅表面上,是家中最温柔和气的人,但是其实兄弟姐妹们比起达达利亚,都要更听冬妮娅的话。
毕竟达达利亚虽然年纪最大,但是骨子中是不安分的,幼稚的,甚至有时是冲动的,不计后果的。
也许是因为冬妮娅成长的岁月中,达达利亚在家的时间还很多,所以两人的性格脾性在不知不觉中就向着对方填充,也就早就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