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拒绝还算是有点用的,最后达达利亚只是哼哼唧唧地在少女身上蹭了好一会,才黏黏糊糊地将事情拉入正轨。
“小姐要自己把礼物拿出来吗?”
达达利亚环抱着少女的腰,用下巴抵着少女的锁骨,任由自己的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少女的颈间。
“嗯。”少女将手伸入达达利亚的右边口袋,刚刚将一张沾染了达达利亚体温的硬纸片夹在两指之间,就被达达利亚握住了手。
“小姐只要这一样吗?”
“不是只能选一个吗?”
“......”
达达利亚从另一边的口袋中拿出来了一把钥匙,被做成了项链的样子,伸出手,将挂钩和小环勾在了一起,最后松手,让钥匙落进了少女的衣领之下:
“可是我想送小姐两个礼物。”
“小姐,自己其实也选了两个礼物吧?”
“啊,”少女低头看了看钥匙,“我会不会有点贪心了?”
平心而论,既要还要,确实有点贪心了。
而且这份贪心的后果,还需要达达利亚去承担很大一部分。
“贪什么心?”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
“我就是感觉我家小姐就是应该要什么有什么,这点东西又算什么?”
“小姐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当然——”
“除了第二个男朋友。”
“噗嗤,”少女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达达利亚的脑门,“那......我就听你的一次?”
达达利亚,一款坚定的唯小姐主义者。
腻歪时间结束,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坐回到了桌前。
“小姐,这个船票还没有登记,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假身份,就是——”
“还缺一个名字。”
“我想了想,名字对小姐可能有一些特殊的意义,所以——”
少女看向达达利亚,瞳孔还是无意识地放大,从中流露出一些期待来。
达达利亚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眸,不自觉地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脸:
“或许你可以,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我自己?”
“嗯,”达达利亚撑着脸看着少女,“像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名字,都是在我们自己无法参与的情况下获得的,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是我们定义了我们的名字。”
“但是像小姐这样,需要后期再取名字的情况,从某种意义上就算是用名字去定义自己了吧?”
达达利亚张开手掌,将少女的小脸掐在手中,往里握了握,感受着少女脸上的肉感:
“我无法定义小姐,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小姐自己吧?”
“定义......”
少女的口齿因为达达利亚的动作有些不清,她只是轻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敛下眉眼,像是进入了思考的样子。
如果要少女取一个富有深意并且朗朗上口的名字,少女并不是取不出来,她足够博学,灵魂中也不乏浪漫的成分,但是——
在现在这种莫名很正式的场景下需要给自己下一个定义,她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大脑中甚至都出现了一片空白的滞留,好像所有东西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运行的轨迹,都在她的身边停留了一样。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快到有些不真切,但是那种奇妙的感觉却在她的心间萦绕着,好像——
好像在刚刚那一瞬间,整个提瓦特,都只不过是在她手心中的一块软泥一样。
少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达达利亚,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怎么了,小姐?”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应该叫什么。”
“几乎没有过名字,我还有点想象不出有名字的样子呢。”
达达利亚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给这件事情赋予了过重的意义,从而让少女感受大了过大的压力:
“啊,小姐,这毕竟也只是一个临时的名字,日后,如果小姐想改,也随时可以改嘛。”
“毕竟用几个字去定义自己也太......”
“暂时叫碎琼吧。”
“碎琼......小姐喜欢璃月那边的文化?”
万籁入沈冥,坐深窗户明。
微于疏竹上,时作碎琼声。
——(出自元代张宪《听雪斋》)
总的来说,是很娴静的名字,和少女的性子很搭。
“璃月,是一个很诗意的国家呢。”
少女确实喜欢璃月那边的文化和风骨,从“尺素”到“碎琼”,总感觉只是短短几个字却总能拿捏住她的心境。
“碎琼,碎琼——”
达达利亚到底也是在璃月带过一段时间的人,所以在得到少女肯定的回答之后,达达利亚立马用他那点对璃月文化的半吊子了解去解读这个两个字:
“对,碎琼就是‘雪’的意思吧?”
“嗯,反正托克和冬妮娅都一直喊我‘雪姐姐’和‘雪小姐’吧,这样以后他们也不需要改口了。”
“那我呢,”达达利亚突然凑近,“我对小姐,好像都没有什么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