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流浪者就和少女开始同行了。
不过少女倒是不抵触和他待在一起,反正事情都已经说得七七八八了。少女虽然是一个能忍受孤独的人,但是如果能有一个相处舒服的人陪着,她倒也还是愿意的。
而且,流浪者的情报还算是先进,他总是能为少女更新一些点位——最重要的一点。
流浪者会飞诶。
遇到悬崖山头这种地方,原先要绕路,现在只需要交给流浪者就可以了。
爽了,狠狠点了。
“嗯!那边!好像也是一个淤积点。”
少女扯了扯流浪者胸前的衣料,然后伸手指了指:
“那边!”
“别乱动,不然把你丢下去。”
流浪者嘴上说着,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看向少女指向的方向:
“所以呢,先去哪个,圣母小姐?”
面对流浪者的揶揄,少女并不怎么在意,而是思考了一下,指向了正下方:
“先去下面的吧,现在地图也不好标记,一会忘了就不好了。”
“那就准备好。”
具体准备好什么呢——
是这样的,少女的风之翼早在一路的颠沛流离中不知道去哪了,再加上少女的畏高虽然有改善,但是对坠落还是有一定的阴影,所以这些天下来,在路线的选择上,他们还是会尽可能避免需要从悬崖这类地方直上直下的情况。
少女原本都已经做好了流浪者直接撒手的准备,闭上了眼,手上甚至已经从流浪者的脖颈间离开了,没有一会,失重感果然传来——
只是,怎么感觉到,腰上的手还没有撒开呢?
“不想摔手就抓紧。”
“啊?”少女张开了眼,却发现眼前的景象都在缓慢地下降——
流浪者正在抱着她缓慢的下降。
“啊?哦,哦。”
少女连忙重新搭上手。
虽然已经开了风之翼,但是毕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降落,少女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发怵的。
落地之后,流浪者熟练地将少女放到了地上,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都不用少女多说就对着盘踞在淤积周遭的魔物出手。
少女倒是乐得自在,只在适当的时机给流浪者套上盾,以表支持就好。
倒也不是自己打不过,但是对少女来说,吸收淤积已经要耗费她很多体力了,有流浪者帮她战斗,她多少能缓一口气。
“搞定了,别慢吞吞的了。”
“嗷!好!我来了。”
少女脚步轻盈,心情很好地站在了淤积边上,然后解开了手腕上的纱布,再一次划开了伤口,任由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那一道伤口涌出。
而流浪者则站在边上,安静地看着。
突然,他开口:
“喂,我说,圣母小姐——”
“就非得要你把手划开才有用吗?”
“嗯?”少女侧过头,视线却依旧盯着淤积:
“当然不是啊——”
流浪者皱了皱眉:
“那你还......”
“理论上,我把脚划开也是有用的。”
淤积正肉眼可见地消散,少女扯着笑容看向流浪者:
“只是,如果我那样做的话,那剩下的路可能都要麻烦你背我走了,团雀先生。”
“喂——!什么团雀先生!”
没有管流浪者的炸毛,少女看着淤积彻底消失,自顾自重新缠好了纱布:
“可是我这几天看下来,感觉你很受团雀的欢迎啊。”
少女抬起头来自顾自开始回想——
流浪者的定性不错,而且仪态挺拔,还真像是一棵树。在需要他等待的场合,他就会保持一个动作在那里站着,也许修行之人都会有一个“冥想”的状态吧,反正每每当他自己从“冥想”中醒来时,或者少女去找他的守护,他那顶大到有些离谱的斗笠上都会站满一圈小团雀,有时候那些小团雀甚至会在他的脑袋上互相推搡,然后被不小心推下来的小团雀就会退而求其次,立到流浪者的肩上。
嗯......不过好像是因祸得福,反而占了更大的便宜呢。
似乎是为了印证少女的话,一对还在叽叽喳喳的团雀,就这样落到了流浪者的斗笠上。
少女被可爱的嘈杂吸引,朝着流浪者看去,然后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噗嗤。”
“你自己看?”
“你别管!”
流浪者嘴上凶狠,但是手却是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斗笠,动作轻柔地挥开了那两只小团雀。
“你看!”
少女笑着,动作自然地抚平了流浪者头顶有些炸开的头发:
“我感觉你分明也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啊......”
“喂,”流浪者捏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头顶挪开来,“手往哪放呢?”
“啊......”
少女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地不上不下,只能有些无措地将指节收起:
“抱歉,之前习惯了——”
“习惯了?”
流浪者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有些扭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