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确实是懂怎么攒席的,也确实如她自己所说,连座位都排好了。
所以现在少女的一左一右,是魈和钟离。
“啊——是不是有人在自己的地盘夹带私货啊。”
温迪意有所指地看向正悠闲喝茶的钟离——这绝对是夹带私货吧?!
“啧啧啧,非也非也。”
胡桃坐在少女的正对面:
“按照璃月的餐桌礼仪,我们这算是朋友间的聚会,而我们小姐是攒局的人,她理所应当坐主位,而主位的两边,就应该坐的是年纪最大的人。”
“我们的降魔大圣自不必多说,那是上千岁的仙人;至于我们客卿——在座的怎么看也没有比他年纪更大了的吧?”
“而我,作为‘忙内’,坐的位置就是副主位,边上坐的就应该是年纪最小的两位——没问题吧?温迪和阿帽?”
“......”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随便你吧。”
大概是无语到极致的时候,连骂人都会感觉无力吧,反正流浪者的语气是难得的平和。
“如果是看的话,确实没有问题呢。”
其实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已知在场的人中——
温迪,也就是巴巴托斯,年龄3000+。
流浪者,也就是阿帽,年龄500+。
芙宁娜,虽然是凡人但是500+。
艾尔海森、卡维和达达利亚,长了一副成年人的样子但是——
20+。
其实胡桃边上这两个位置原本应该是留给行秋重云香菱他们的——但是万民堂今天实在是太忙,那两小只也被拉去帮忙,胡桃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有正事才没有过去的。
此时此刻,真正年纪最小的几位正淡定地坐着,尤其是艾尔海森,指尖夹着书,以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开口:
“反正最重要的位置都已经定下了,怎么坐都无所谓吧。”
确实是这个理。
胡桃将聚餐订到了新月轩,在这种大酒楼,菜都是一轮一轮上的,等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轮到甜品,茶水,和主人家的小礼物了。
“可以打开,不是什么很名贵的东西,一些好看的小石头,我给每个人设计了一点样式,和钟离先生一起加工了一下。”
“唔,”魈打开小盒子,只见锦缎中间是一只圆滚滚的翠鸟,浓郁清澈的玉色中还用金箔点缀了喙和眼尾,可谓是点睛之笔,“这是,我?”
“嗯,”少女歪头笑眯眯地歪头看向魈,“很像吧?多可爱。”
“你若喜欢,自然是......”魈顿了顿,似乎感觉那几个字有些烫嘴,微微侧头掩饰自己粉红的耳根,“可爱的。”
少女的设计很有巧思——比如给芙宁娜的是一把天秤;给钟离设计的是一颗“龙盘天星”;给温迪的是一柄玉哨,表面刻着塞西莉亚花;给流浪者设计的是一枚“玉羽”;给卡维设计的也是一种鸟类,只是这种鸟类体态更加纤长,选的玉料更是叫人拍案叫绝——那上挑的,张扬的鸟尾羽上深青色的点缀,赫然是玉料上杂色的沉淀。
这这种精妙的设计都已经让达达利亚手上那个带着面具的小独角鲸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更何况是艾尔海森手中的那个。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敷衍我。”
是了,艾尔海森手中的,是一块最最朴实无华的,未经打磨的玉石。
“才没有,”少女摇摇头,“‘大道至简’‘万物归一’,很符合你吧?”
“......勉强过关。”
“其他人的石头都已经在路上了,今天应该,差不多都收到了吧?”
“不光是他们的。”
钟离说话间,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匣子,推到了少女的面前。
“我也有?”
少女有些欣喜地眨了眨眼睛,在看到钟离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匣子。
是一枚印章。
不过虽然是印章的样式,但是看到底下,却没有任何的字印。
少女看向钟离,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你至今没有一个确定的名字,所以当需要书面盖章的时候,用这个空白的拓印,倒是最合适不过。”
“或者......”
钟离对着少女伸出了手,少女心领神会,握着那枚印章,便将手搭了上去。
钟离手掌合拢,将少女的手包在其中,少女顿时感受到钟离正引导着她的力量游走到印章之上,再松手,只见印章原本空白的地方,出现了刻印。
“若你有别的想法,便可如此。”
“啊,”少女的眼睛亮了又亮,“钟离先生费心了!我很喜欢。 ”
“啊——看来有人很狡猾啊。”
钟离清了清嗓子,捏起白瓷杯遮去了唇角的得意,直到面色平静了,才若无其事地看向说话的温迪:
“一份小礼物,借花献佛的心意罢了。”
少女将那枚印章握在手中,忽然感觉那枚印章以一种极小的幅度震动了一下,待她狐疑地看向手心时,却发觉那枚小东西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手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