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侧过头看向他。
私下用脚尖触碰了一下裴河宴。
他惜字如金的开口了:“你们陆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
闻言,陆辙边说边比划:“怎么能说是外人呢?”他尤其将目光放到温棠的身上。
“只要你肯帮忙,圈子里那些人又是墙头草,让老太太退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话落,现场的气氛一片寂静。
裴河宴十指相扣,温棠话语突兀的说道:“大伯,您就别为难裴总了。”
陆辙用余光洞察了他一眼,改口:“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老太太着想,好不容易退休了能安享晚年了,还要去公司处理工作,这分明是在变着法的透支身体。”
裴河宴唇角颤了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以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我需要出差,明天上午的飞机。”
说着,他看向对面。
陆辙是个会看眼色的。
见时间差不多了,适可而止的站起身来,“那就有劳裴总费心了。”
他恭维着往外走。
裴河宴和温棠出门相送。
直至车子尾灯越来越小的消失在视线中,温棠别过头来看向裴河宴:“这就答应了?”
她可从来没想过要拉裴河宴下水。
“你觉得呢。”裴河宴反问。
转身就走往客厅里走去。
温棠站在原地迟疑了会儿。
脑中反复回想起方才的话语。
一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二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
想来也只是为了赶陆辙离开,眼中重新扬起笑意跟在后面上了楼。
偶然间听到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温棠敲了敲门:“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裴河宴将头发往后拢了拢,冲掉身上的泡沫。
没听清。
继续冲洗了起来。
温棠则是在衣帽间一连找了几套衬衫和西裤外套板板正正的放进了行李箱里。
顺便还放了一个香囊。
“别说,还真有贤妻良母的风范。”裴河宴身着黑色家居服出了浴室。
温棠扣好行李箱,“别闹。”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裴夫人的位置从来都不属于她,拉着行李箱挪到了角落里,眼里带着依依不舍的看向裴河宴,踮起脚尖来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记吻。
“出差记得照顾好自己。”她眼中湿漉漉。
裴河宴卷起食指在她的鼻尖上勾动了一下:“以前也没发现你是个小哭包。”
温棠别开他的目光,倔强的回应:“我这分明是用眼过度,滴点眼药水就好了。”
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再次出来时,裴河宴铺好了床铺躺在床上用胳膊撑着下颚看向她。
不能算妩媚多情。
但眼中的神色更像是一头饿狼在虎视眈眈。
温棠关掉了卧室里的主灯,“不行,今晚必须早点睡。”
她杜绝发生关系。
连带身子也跟着往床边挪了挪。
就差没掉在床下深灰色的地毯上了。
“不做抱抱总可以吧。”裴河宴像是形成了习惯。
怀里突然空了,一失眠到睡不着。
温棠紧闭双眸,全当没听见。
裴河宴在夜色中缓缓睁开眼眸:“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他硕大的身躯逐渐向温棠靠近。
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心被填满了,人也有了归属感。
温棠的朱唇在不经意间缓缓上扬起来。
二人肌肤紧贴着睡了一夜,次日迎着骄阳温棠站在门口叮嘱:“别太劳累,我可不希望看到你顶着黑眼圈回来。”
裴河宴张开手臂,“这就要走了,确定不拥抱一下?”
温棠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额头埋头在裴河宴的脖颈间静静的享受着短暂的幸福。
再次松开胳膊时,贴心的打开了车门。
她站在原地见库里南驶入了主车道。
上车开动帕拉梅拉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行驶着。
两辆车子照旧在路口分别。
温棠回答陆氏为手头的项目做起了交接。
张静前脚出了办公室,陆明昊就来了。
“真要出国?”
话语声入了温棠的耳。
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一边整理着桌面一边开口:“可以趁机好好玩玩,多好的机会。”
陆明昊啧舌:“有没有想过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他抱着胳膊身体倚靠在办公桌的一角看向温棠。
“她有可能已经回国了。”
温棠锁好了办公桌的柜子,“你有证据?”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中间有猫腻。
好端端的一个人说失踪就失踪了,莫非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陆明昊挠头:“这倒没有,只是怀疑。”
温棠黑了脸:“没有证据就别乱讲,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取下挂在办公椅上的外套拎起包往外走。
陆明昊看向她离开的身影,“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