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抿唇,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意识自大,自负,可以利用一番。”
“这个录像带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毕竟这是能直面自己信仰的神的极少的途径。”
“虽然是伪神。成老当时说的一点儿错没有。”
听到陈独提到成如俨,几人更加沉默,同事的牺牲对他们来说是心里隐秘的伤疤。
“既然你说这录像带能让他们见到自己信仰的神,为什么他们不都去见见?”文希昭有些奇怪,有明确的渠道可以面见神灵,那很多人肯定是上赶着要去的。
“如果真的见了,还能许个愿望什么的,他们完全可以开发这个录像带,弄好说明书,整个景点儿什么的。”
“收门票挣钱是吧。”陈独翻了个白眼儿,“服了。”
陈独回想自己在那黑红世界里的情形:“录像带的老太太我个人理解为是一个看门的保安,过了这个保安才能真的进黑红领域,你们在那里面的时候,有被引诱去看什么真相吗?”
“有。”万古点头,“但是我当时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本来就属于那录像带里面的世界一样,看她的眼眶也只是加深我这种想法。”
“那就对了,只有掌握方法能反复进出这个录像带才会通过考验,面对它,而它也会依据表现来决定自己的行为,据他所说,他看到几个蠢货就直接说拜拜了。”
“这个拜拜绝对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让人家回去,八成是死在里面了。”陈独怕自己的意思被误解,于是解释道。
她耸了耸肩:“所以面见“神”的代价这么大,而收获确实未知且遥远的,又有几个人会去?而且我觉得,他们团队里上头的也会对下面的小兵有所隐瞒,不然怎么保持自己的地位。”
语毕,陈独的目光在围在病床旁的众人脸上流连。
陈独的话很直白,没有打谜语,连文希昭这种只能听得懂白话的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包尚一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陈独:“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想法?”
“你指什么方面?我自己的后续安排,还是......”陈独不太明确包尚一话语中指的主题是什么。
“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句话从队长的口中说出无一是有些有损威严的,文希昭听到这句话挑挑眉,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讶异,让小辈给建议,他觉得自己进了这处理局以来,似乎有些轻视他的这位队长了。
包尚一并没有给自己找补,和平台绑定的人事实上并不太看资历,有人几岁就迈入了灰色世界,有人一把年纪才摸到了门路,每个人的特性无关年纪。
病床上这个略显瘦弱的女孩,不能光凭外表就判断个人能力的。
“我觉得,你们应该去试试。”她语气委婉,“毕竟有些东西只听口述也不太清晰。”
文希昭听这话已经跃跃欲试了,他踮了踮脚,如果不是万古在一旁压着他肩膀的话,或许此时已经一蹦三尺高了:“我要试试!”
没有人理极度亢奋的文希昭,但大家的眼神里也都闪过难掩的渴望,事实上,在这里的各位都有自己的想法,谁不想知道这个世界更多的信息,谁又不想洞悉那些模糊的真相,只是已经穿了这身队服,就必须要服从命令。
之前的命令是保守行事,但现在风向转变,与其被动,几人自然是希望能将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完全被对方带节奏。
“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至于队内怎么决定,还是要看,”陈独抬起下巴,用下巴指了指包尚一,“包队的意思了。”
“不过这个录像带,还是要收好,觊觎的人太多,放在局里会保险一些。”
她双手撑着床,跳下病床:“我后面还有个很重要的事,刚才已经查完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陈独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送走他们。
脑海里回忆着刚刚在这屋子里的人的表情,为什么说起录像带的时候,林宇坤的表情那么奇怪......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没有备用的衣服,只好继续穿着这身病号服。
陈独站在等身镜前看着自己,镜子中的少女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脸色也是毫无血色的白,如果不是那双有些发亮的眼睛,或许路人都会以为这是什么死尸复活的戏码。
看着空荡荡的病服,陈独叹了口气,她应该多吃一点,现在有点太瘦了,都是自己太忙,消耗量大,吃的又少造成的。
她正了正衣襟,背起包,走出非自然处理局。
“陈独。”
经过巷口的陈独被一个声音叫住,她扭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徐队?”
男人站在狭窄细长的巷子里,十几分钟前刚刚告别,现在又碰见了。
徐柏岩在等她。
“我在等你。”
“等我?徐队,还有什么事儿吗?”陈独拿起手机,现在距离赴约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男人后退一步,暗示她进到巷子里说,这架势像是要说什么极为隐秘的话。
被注视着的病号服少女左顾右盼,这附近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她心生奇怪,但还是走进了这条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