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醒醒。”陈独摇了摇头,头靠在玻璃上的睡姿让她肩颈酸痛。
陈独将现金递给师傅,打开车门,下了车。
面前是一栋小洋楼,大门敞开着,熟悉的车辆停在院中。
她看向周围,确认自己没有走错,上前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屋内传来阵阵脚步声,下一秒,大门被拉开,王宿出现在面前:“你来啦,先进来吧。”
陈独走进大厅,万古半躺在沙发上,包尚一靠在椅背上,看见陈独进门,抬手打了个招呼,便直起身来,端起茶壶,给陈独倒了一杯水。
“坐。”
陈独点点头,接过水杯:“谢谢。”
她挑了挑眉,看向角落里被绑住的昏迷的男人:“那是?”
“麦昌义。”
“他从医院里出来了吗?”
包尚一点了点头:“我们就是跟踪他才找到这座棺材的。”
陈独的视线随着包尚一手指的方向落在那被防尘布盖住的长方体上。
“现在看吗?”
听到这话,包尚一摊了摊手:“都可以,看你现在的状态如何。”
陈独在出租车上小憩了一会儿,如今精力恢复大半。
“那就现在看吧。”
她走上前去,脚步却被包尚一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包尚一皱了皱眉头,当前这节骨眼下,还是棺材的事情比较重要,于是挂断电话。
但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来,手机震动的强度让他的大腿都有些发麻。
“先等等。”他蹙着眉,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
徐柏岩三个大字出现在来电显示上。
“现在打什么电话呀。”包尚一暗暗吐槽道,但又怕是有急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事儿?”
三人看着包尚一接通电话,脸色大变,心里不由得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什么情况?你看看能不能召集编外人员先顶上,毕竟他们的身体素质强于公安。”
包尚一眼神看向棺材,神情十分纠结:“但是,这边暂时走不开呀,那东西威力很大,陈独刚到,还没开始分析。”
“行吧行吧,先挂了……”
男人挂断电话,脸色十分差劲,陈独看向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包尚一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旧城区通往新城区的高速收费口站满了人,怎么赶都赶不走。”
陈独歪了歪头,有些不理解:“这件事儿不归非自然处理局管吧,这应该是交通和公安部门负责的事情呀?”
“问题在于,为首的人举着一幅画。”包尚一脸色铁青。
陈独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加重。
一幅画?
不会是徐柏岩弄丢了那幅画吧?
聚集地点的位置也非常特殊,但是她和林擎分析出的可能存在第二阵眼的地方,烟花他们到底要干嘛?
与此同时,收费口前道路两边路灯已亮,照耀着堵在收费口处的几百名群众。
那些人坐在地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穿着制服的警官们不断劝告着,用大喇叭对着人群喊:“大家不要聚集在路口影响交通,有事情可以直接上报我们,请大家自觉撤离,配合工作。”
小警官大声喊道,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却丝毫作用没有。
聚集的群众们依旧我行我素,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们的脸齐齐朝向中间,只见中间的人双臂举起一幅画来。
由于夜色已深,在远处看不清那画到底是什么内容。
警官们不由有些头痛,高速公路上由于无法通过收费口,已经有十几辆车堵在后面。
低吟声,车鸣喇叭声,劝告声,将场面打得火热。
四人围坐在一起,看着包尚一手机中的视频画面。
他神情纠结,两件事同时撞在一起,都是火烧眉毛,十万火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抉择。
就在包尚一迷茫之际,门铃响了。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王宿:“你把地址给谁发了?”
王宿也是一脸迷惑:“只有陈独啊?我当时看场面还可控就没给徐队发地址让他过来支援。”
门外当然不是徐柏岩,因为此时此刻,徐柏岩正在高速收费口处给包尚一录视频。
那门外会是谁呢?
包尚一的心一下高高提了起来。
他拿了一个趁手的武器,谨慎打开了门。
夜色中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身形让包尚一意外的感到熟悉,让他一时之间定在原地。
“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包尚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队,队长?”
面前的人点了点头:“不错,还以为这么多年你把我忘了呢。”
那人说笑道。
包尚一说不清道不明此刻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的调味料全部打翻混在一起。
“不让我进去?”
客厅内的三人探出头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包尚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