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
实不相瞒,他自己现在也挺怀疑自己医术的!
他该不会真是只菜鸡吧??
……
别墅里,云舒还在勤勤恳恳地折腾着。
跑累了就歇会儿,歇好了就再跑跑,
外头的人不解其中缘由,只知道五公主反反复复地发热,
反复到原本因为有外挂在手,还不是特别担心的宣武帝都不那么确定了——
之前人生选择模拟系统的确是说过小五会在未来两年里让他私库的钱超过国库没错吧?
这难道不是意味着至少两年内,她都能好好的吗?
总不可能……她就只是起了个头,甚至都没等酒楼正式开张,便提前倒下了吧?
“陛下。”
李德海轻手轻脚地从外间走进来,低声道:
“礼部尚书李大人求见,这会儿人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了。”
“嗯。”
宣武帝下意识地瞥了眼至今没有醒来的云舒,转身正要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听雪的惊呼声:
“公主醒了!太医,您快过来看看!”
终于醒了?
宣武帝脚步一顿,回过头,就见自家小崽子果然虚弱地睁开了眼睛,正有些迷茫地任由太医给她把脉。
“父皇。”
略显茫然的视线与他对上的瞬间,她似乎也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嘴角下撇,很是委屈地叫了他一声。
宣武帝无奈地叹了口气,偏头低声吩咐道:
“朕晚些再过去。”
“嗻。”
李德海应了一声,躬着腰退了出去。
宣武帝则是重新走回到云舒床边,
“公主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陛下,公主如今脉象平稳,只要接下来这一天之内再无反复发热的情况,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是不久前才又发了次热,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的人,
哪怕云舒这会儿的脉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太医也不敢把话说满。
甚至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没用,还又开了副正常人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药方。
好在宣武帝也没有多问,他看出云舒似是有话要说,
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后,便让太医还有听雪他们全都退下了。
“身体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了。”
半张脸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委屈巴巴的大圆眼,云舒一开口就是些别人绝对不可能舞到皇帝面前的大白话——
“父皇,昨日皇后娘娘想拉拢儿臣,让儿臣支持太子皇兄!”
宣武帝:“……”
该说真不愧是她吗?
皇子党派之争,这么敏感的话题,也就她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说出来!
一时间,无奈、好笑,又有点儿欣慰的复杂情绪甚至盖过了对皇后的恼怒,
宣武帝索性拉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了:
“既是要拉拢,怎么还能气得你连母后都不叫了?”
“可能母后内心里其实是瞧不上儿臣的吧!”
反正她跟皇后的关系注定是好不了了,而且宣武帝对此应该也是乐见其成的态度,
云舒索性一点儿也不遮掩了,“小孩子脾气”上头,想要告状的意图十分明显:
“明明想要拉拢儿臣,却还要先给儿臣来一个下马威。
之后又阴阳怪气地一通嘲讽、恐吓,不仅骂儿臣没有娘教,还说父皇您答应儿臣可婚嫁自由的事儿,她也有的是法子对付。
最后才大发慈悲一样告诉儿臣,只要儿臣愿意站在太子皇兄这边,整個右相府都可以成为儿臣的靠山……”
“皇后当真说过这些话?”
宣武帝眯了下眼,面色明显沉下了许多:
“朕亲口承诺的事情,她要如何对付?”
“反正母后是这么说的!”
生怕宣武帝不信,云舒认真地把皇后昨日同她的对话一句一句全部复述出来,
末了,她才愁眉苦脸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小手,拽了拽宣武帝的衣袖:
“父皇,您能不能送儿臣几个暗卫啊?儿臣害怕!”
“怕什么?你是朕的公主,就算是皇后也不能轻易把你怎么样!”
气恼地抽回衣袖,宣武帝那怒火也不知究竟是冲着谁发的:
“瞧你那点出息!”
“儿臣才十三岁嘛!”
云舒更加委屈了:
“儿臣身体还弱,昨日不过是在凤仪宫门口稍微多站了一会儿,回来就倒下了。
那万一下次母后让儿臣站得更久一些,儿臣岂不是要直接完蛋?”
“胡说八道什么?太医都说你身体没事了!”
板着脸轻斥了一声,宣武帝沉默片刻,忽然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道:
“既然怕成这样,你昨日为何不直接答应了皇后?”
“儿臣只是在雪地里多站了会儿,又不是脑子里也进了雪。”
云舒小声嘟囔道:
“天盛朝的储君是谁,那还不是父皇您说了算?
儿臣吃饱了撑的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