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外,通往彭城的官道上。
两万大军急速而行。
队伍前方,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光,脚踩赤兔宝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让人莫敢仰视。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数百骑兵出现在天际。
吕布眉头一凝,还未下达命令,身侧的并州铁骑已经上前。
“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数百骑越来越近,吕布身旁的曹性,郝萌看清楚连人乃是张辽,顿时大惊失色。
“温侯,是文远!”
“难道彭城有埋伏?”
吕布同样一脸凝重,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赤兔马飞驰上前。
“文远,到底怎么回事?”
“三千精兵只剩下这么几人?”
“还如此狼狈?”
张辽蓬头散面,苦笑连连:“刘备弃城而逃,林凡入主彭城,杀曹豹,在城门设下埋伏,引我激战,随后后方两侧前后夹击,我军大败!!”
“若非亲兵用命,将士们护我,怕是连我也要折在那里。”
吕布脸色一变:“林凡?”
“这人.......”
“正是前几日领两千喽啰投奔刘备,今日抢了糜家小姐的贼寇。”
“他?”
“难道张飞没将他灭了?”
张辽摇头:“听说张飞被林凡斩于马下!”
“什么?”
“将张飞斩于马下?”
“天下何时出了这样的猛将?”
吕布满是震惊的吼道。
他与张飞在虎牢关单挑过,就是他取张飞之命,至少也需要二百回合,甚至更多。
没想到一个岌岌无名的山贼头领林凡,竟然如此厉害。
曹性,郝萌同样倒吸了口凉气。
看着吕布,曹性,郝萌三人的震惊,张辽暗自嗤笑。
若是告诉他们林凡几乎一招秒杀张飞,这三人还不知道如何惊掉眼睛。
心中嗤笑,张辽面上满是凄苦:“属下与林凡交手,不过五十回合,便抵挡不住,想来杀张飞也是合众人之力。”
吕布这才松了口气:“文远,你可将我吓了一跳。”
“林凡有多少人?”
张辽沉默了片刻:“他本有两千不到的喽啰,收降张飞,曹豹麾下之人,应该有四千之众。”
“不过刚刚胜了一仗,除去一些损耗,最多有五千之众。”
“五千之众?”
吕布微皱着眉头。
张辽继续补充道:“虽有五千之众,可都是降兵,溃族,战斗力不堪一击。”
“若非宋宪被斩,我被林凡缠住,三千铁骑足以将其横扫。”
吕布微微颔首,目视着彭城:“本欲出奇制胜,先占据彭城与刘备隔泗水对峙,徐徐图之。”
“如今却有了林凡这个变数,无法迅速拿下彭城。”
“该当奈何?”
曹性,郝萌对视一眼,均都苦笑摇头:“早知道该将公台先生(陈宫的字)带来,也好过咱们在这苦想。”
吕布心念一动,正考虑着要不要将陈宫请来。
张辽率先开口:“温侯,我有一计,可破彭城。”
“哦?”
“文远,但说无妨!”
张辽道:“今日与林凡虽只有一面之缘,可我却能从他身上感到狂傲的气息。”
“只要我带兵溺战,先败一阵,引他们追来,温侯与曹将军,郝将军埋伏,定可一举将其歼灭。”
“杀林凡,灭其众,彭城还不唾手可得?”
吕布眼中满是惊喜:“好!”
“此计甚妙。”
“事不宜迟,你现在前去溺战,趁热打铁,今日我们就要入彭城。”
张辽摇头:“我军奔袭几十里,本就人困马乏,不如现在就地扎营,明日来一个出其不备。”
“我们先锋受挫,不能再败了。”
吕布沉吟半晌,目光看向曹性,郝萌,询问他们的意见。
两人也觉得稳妥点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即吕布一声令下,两万精兵就地安营扎寨。
眼看吕布‘从善如流’,张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冷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
一眼望去,远处树影清晰可见。
视线极好,站岗把门的士兵自然也就松懈下来。
夜风清凉,几个人缩着脑袋,原地跺脚。
“妈的,什么鬼天气,都三月份,晚上还这么冷,受罪啊!!”
“谁说不是?本想着这几日白天暖和,晚上站岗应该不错,谁知道.........”
“唉.......也怪咱们运气背,若不是杀出个什么山大王林凡,咱们何至于在野外站岗放哨?”
“有机会非要将林凡的脑袋给摘下来?”
“摘他的脑袋?你说笑吧?听说张辽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就你?十个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谁说的,说不定..........”
被人讥讽,红着脸的士兵正要开口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