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做什么。” 他低声道,“我只是想亲你。” 苏若被他弄得有些难受,掐着他,喘息着道:“你不是长辈吗?长辈可以这么做的吗?” 说完轻哼了一声,道,“你是说你很老吗?你的年纪是可以做我的长辈了。” 她没了五年记忆,可一直都还觉得自己才十几岁呢...... 她就是随意地说。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却是猛地顿了下来。 他从她身上略撤了开来,低头看着她,道:“那以后你遇到年轻的,跟你更能谈得来的,你们有共同的事业追求,共同的爱好,你会不会喜欢他们?” 就好像他看她的那些画只会觉得好看不好看,看不出更深刻的东西。 看她图纸上的那些东西只能分辨出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却没法准确无误地说出那是出自什么年代,也辨不清真伪,说不出什么特别的价值来。 可是别人却能。 他们有更年轻的身体,更充足的时间,还有彼此都热爱的事业,随便说一个什么,他们在一起可能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 那就是一个那样的男人。 他们还有从小的一点一滴的记忆。 教她画画,陪她做功课,她在继母那里受委屈了就买礼物哄她,给她做饭,仿着她的笔迹替她写作业。 苏若被他吻得晕晕沉沉的,却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危险来。 他突然撤开,衣服又散开了,有些冷,她下意识就往他怀里钻了钻,恼他反复无常,娇嗔道:“嗯,喜欢吧,为什么不喜欢?” 他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腰。 气息重了下来,可是眼睛盯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掐得苏若沉重的疼,还因为压迫,有点喘息不过来。 她忙抵着他,道:“疼。” 韩则城便稍微松开了些。 他心里像火烧一样,但却又清醒得很,想说什么,可是觉得说什么又都没有意思。 最后便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压了下去,这回吻得又重又长,很快苏若便完全只能疲于应付这个吻,早不知东南西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着她在怀里,她才慢慢醒过来。 他的确并没有做过多的了,这是韩家,哪怕韩和淮说这是他们的院子,他也不会在这里做更多的。 他抱着她,她在他怀中,两人都没说话,相拥着静静听着外面一阵一阵地鞭炮声。 这还只是开始,还没有到十二点。 十二点之后就会不停有人再放鞭炮,会从里到外开三道门,每开一道就要放一阵鞭炮,但每家每户偏偏开得时间还不一致,就会导致一整晚都会有鞭炮声响。 偏偏大家还觉得鞭炮声越响亮,日子就会过得越红火,那鞭炮都是买最响,恨不得把楼都能震塌下来的,真是听着都能让人心颤。 又是一阵鞭炮声过后,苏若道:“你知道吗?我爷爷奶奶乡下老家那里,很重男轻女,凡是没有儿子的人家,开门大—炮都不能开两扇门的,只有女儿的,只能开半边门,儿女都没有的,连开门大炮都不给放......我也是听说的。” 他的手抚过她的背,就听到她继续道,“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爸,我小时候去爷爷奶奶的乡下老家过年,那些婶婶大娘她们看到我总会夸我,唉,长得真跟画上的仙女儿一样啊,唉,这模样可真让人稀罕。” “可是我一转身,就听到她们叹息,说长得这么好,可惜就是命不好,没了妈,亲妈也没给她留个弟弟,这建州媳妇虽然是个二婚的,但奈不住人家肚子争气,一生就生了个儿子,所以连爷奶都向着这后妈了。” “这以后啊,还不知道要被后妈卖给什么人做媳妇......然后她们就开始说哪家哪家的姑娘被后妈送给了个傻子做媳妇,就为了换三斗米,送给了个瘸子好给自己家的傻儿子换媳妇......” 所以小时候她就真的提心吊胆,生怕会被林婉华卖给个傻子做媳妇了。 这个心理阴影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 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在,他爸说让她跟袁成杨订亲,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现在想想很可笑吧,但她真的很害怕过。 还是无人可诉的害怕。 不过再想想现实,其实也没那么好笑......那些或善意或八卦的叹息和谈笑之后,是她惶恐的童年和别人冰冷的一生。 他抱着她的手有些紧,她抿了抿唇,很浅地笑了一下,道,“所以那天我睁开眼,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屋子,果果在叫着我阿妈,外面还有你妈的乡音在吵嚷着,我第一反应就是,啊,是林婉华给我下了药,把我卖到了什么小山村给人做媳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