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道:“嗐,那位大娘是苏若的婆婆,就她爱人的妈,但他们竟然不知道苏若是住在学校外面的,更不知道她还住在那么好的小洋楼,进去小洋楼的时候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还有你们别看苏若平时打扮得光鲜亮丽,天天喝着各种鸡汤鱼汤,吃着各种点心水果每天都不重样的,但你们是不知道,她那婆婆一家子穿的那叫一个可怜啊,一身的土布衣服,没打补丁估计是进城特意穿了一身好的了!先前还听他们说,今天为了进城,天没亮就起床,这一天啊连口热饭热水都没吃没喝,真是可怜。” “还有啊,你们知道吗?我们今天过去苏若住的小洋楼,开门的竟然是个年轻的男人,听说就是小洋楼的主人,何家你们知道吗?就是解放前我们S省的大资本家何家,郊区原来有几千亩的地种棉花,开了好几个大厂子做纺织,厂子里有几千个工人的何家。” 李渝就这么车轱辘转,含沙射影的说了半天。 越说还越露骨。 韩琴琴本来一直坐在桌前看书,终于忍无可忍,“砰”地一声就把书摔桌上了。 宿舍的人本来都一脸又是震惊又是兴奋的听李渝说。 都被韩琴琴这一下给惊住了。 韩琴琴扔了书,就冲着也被惊断了话的李渝喝道:“你说这老半天,是什么意思?” 语气冰冷还带着高高在上。 李渝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不高兴道:“这还不明显吗?之前跟外面传什么自己爱人是部队里的军官,那小洋楼住的是她家的亲戚。切,什么亲戚,分明她嫁的那个男人就是乡下穷当兵的,考上了大学就嫌弃了人家,跟姓何的资本家好上了,说不定她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姓何的的,不然能这么好吃好住......” “啪”得一声,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李渝一下子都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韩琴琴。 宿舍的人也被这一幕给惊着了。 韩琴琴也气得冒烟,冲着她就骂道:“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李渝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 现在竟然被韩琴琴当着宿舍所有人的面给扇了耳光! 她又羞又气,连牙齿都恼得发抖,好半天才对着韩琴琴吼道:“你神经病吗?那苏若是你什么人啊,都这么明摆着的事了,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说着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 她继续哭骂道,“那苏若是你祖宗吗?她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竟然还为了这事打我?还是你对她感同身受,都是下放为了日子过得好过点就嫁个当地刨土的乡巴佬,然后现在回来读大学了,就把人家一脚给蹬了......” “啪”得一声,韩琴琴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宿舍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得完全呆滞了。 被韩琴琴打李渝的事给惊了。 同样也被李渝的话给惊住了......她们根本就不知道韩琴琴在乡下嫁过人然后离过婚的事。 李渝能知道,当然也不是韩琴琴告诉她的,而是从她那当官的舅舅那里知道的。 韩琴琴也已经气疯。 她死死地盯着李渝,一字一句道:“她不是我祖宗。” “哦,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她跟我是什么关系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她是谁。是,她的确跟我有关系,但不是我祖宗,而是我大嫂。你口中那个穷当兵的土著,乡巴佬,就是我大哥!” 李渝:......? 她脑子“嗡”一声,连脸上火辣辣的疼都忘了。 韩琴琴的大嫂! 韩琴琴的爸是谁,那可是省委的副书记。 而且韩琴琴的那个大哥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听她舅舅提过的。 她因为受了韩琴琴的气,就曾经跟她舅舅嘀咕过,说韩琴琴的爸不是说要退下来了吗?她哥跟她自己又都是没本事的,还是个二婚,也嫁不到什么好人了,等她爸一退下来,韩家肯定就不行了。 她舅舅却把她好一顿训斥。 说韩琴琴的二哥虽然应该是没什么大前途了,但她大哥在军中却肯定前途无量......不到三十就升上了副团长,而且有能力有军功,有他爸的不知道多少故交战友,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估量。 苏若是韩琴琴的大嫂...... 她脑子一阵“轰隆隆”,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在学校造过的谣,她只觉得一头冷汗下来,全身都犹如淋了一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