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个旗人,据说已经穷的只能咸菜配窝头。
可是哪怕是生活,家里的人要是不把咸菜切成细丝,长短相同,人家还不吃呢
据说还有的旗人,都快要被饿死了,全靠自己的包衣打工供着他的吃喝。
结果好家伙,这个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在仅剩的那间房子的梁上掉下来個盒子。
里面是一幅画,结果贱卖了不说,拿到钱那派头马上就出来了,坐着人力车,带着奴才就去了全聚德。
当年的八旗纨绔味儿出来了,架势也是端上了,鸟笼子也提起来了。
结果钱花没了,跟着奴才吃瞪眼食。
所谓瞪眼食,就是各大饭庄酒楼的剩菜剩饭被一锅烩了。
一分钱,筷子只能夹一次,加上来什么就吃什么。
还有人说,有位旗人祖上阔绰的很,那时候奢侈的生活让很难想像。
就像那句话说的,贫穷限制了你的想像力。
最后家道中落,靠拉人力车为生,有一次,一位顾客曾经是自己家的家丁。
看着当年意气风发,挥金如土的爷可怜,给了一些钱让他谋生。
可谁知道,这位拿到钱马上就去奢侈消费,烤鸭写字打记号,平时喝不起的高碎也看不上眼。
这位爷很快挥霍干净,重新回去拉人力车。
听说有的旗人家里的生活实在困难,出去被人问吃啥,没法说。
买了点猪皮,出门的时候用猪皮擦嘴,生怕碰到熟人看见自己的落魄。
当然还有些人,持家有道,存了不少好东西。
现在特殊时期,为了粮食,只能拿出来换吃的。
这些人,就是何雨凯的目标。
自己用猎物和粮食换黄白之物和物件儿,得到硬通货和古董,他们得到肉食和粮食,皆大欢喜。
何雨凯回家把淘换回来的肉票给了蔡文清,蔡文清知道何雨凯去黑市淘换的。
没想到淘换回来的都是细粮票,家里可以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不过有的时候有票也白搭,粮食本的定量完了,有票都买不到了,幸亏自己家的定量不少,每个人都有。
“憨头,以后别去了,我们的生活能维持下去,没必要去冒险”
“媳妇儿,这你就不懂了,票据还是要换一些的,虽然咱们不缺,还是要多买点回来更换旧粮票。
定量买完,还可以去小叔前期上班粮店找找关系。
现在的这个光景,家里多存点粮食心不慌。
咱们家人口不少,以防万一,再说了,以我的身手还能出啥事儿”
“行吧,你自己注意点,今晚还要去吗?”
“嗯,我去打猎的时候打到了一只老虎,老虎全身上下都是宝,泡点药酒放着,每天喝一杯好处无限”
“钱够吗?”
“够了,我花钱的地方又不多,买上几张票问题不大,还有运气好的话,也能买点物件儿什么的,加强家里的底蕴”
“你是真的能折腾,随你吧,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一大家子人呢”
“知道,睡吧,后半夜我再出去”
蔡文清看着何雨凯,久久不语。
虽然不知道何雨凯心里的想法,可是总觉得何雨凯在准备着什么,不管了。
现在哪怕折腾出来点啥动静,问题都不大,还是能摆平的。
有点别的事情,也是好的,天天上班下班,肯定会烦的。
凌晨三点多,何雨凯醒了过来,轻手轻脚的走出门,生怕把老婆孩子给吵醒。
观察下院子,发现没人。
转身关门准备出发,这个时候听到对面的贾家有动静。
藏起来一看,贾东旭也出门了,估计是去黑市买高价粮。
想想也是可怜,贾家众人都在家里等着贾东旭把粮食弄回来。
还超级能搞事儿,贾东旭的死估计和家里的压力太大。也有关系吧!
算了,这些和自己没有关系。
翻墙出门,从空间拿出自行车向朝阳门行去。
到达目的地照例转了一圈,了解行市,门口给守夜的人,一根烟开始攀谈了起来。
守夜的人看着眼前的人,扛着一袋子应该是粮食,就照例收了一毛钱。
“兄弟,俺家里有人生病了,准备把积攒的粗粮拿过来卖,俺也不熟悉行情,能不能跟你聊聊啊?”
“可以啊,都是苦命人家的孩子,你想问什么?”
“现在这个市场,粗粮多少钱一斤?”
“粗粮嘛,一块一一斤”
“这么贵?”
哪怕是何雨凯早有预料,也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里,粗粮涨到一块一,比德胜门那边生生的贵了一毛钱。
“贵吗?就这个价格你进去看看,能买到的都是你的运气”
守夜的斜了眼何雨凯,你说说你是来卖粮食的,价格高你还不愿意了,不识好歹。
“不是大哥,俺就是有点惊讶,我来的时候打听了,说是能卖到一块钱就是好运气了”
“唉,现在的日子难过,有的吃就不错了”
现在处于特殊时期,生活物资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