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离的有些远,可能没有听清楚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灵堂内的众人可是听得真真的,都是被吓得不轻。少有的几个小年轻后辈不信邪,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张家二儿子也似乎是不信这个邪,认为是大知宾贪心不足打算换着法儿坑钱,虽说张家现在是不缺钱了,但也不能因为这两句危言耸听的话就去花那个冤枉钱啊。
可是他人才刚朝外面一站,连嘴都还没张开呢,就听见张家老大一声喝道:“老二,退回去!”
到底是当家大哥,在一众兄弟姐妹面前还是挺有威信的,别看那张家老二之前脾气很不好的样子,被自家大哥这么一吼,连句话都不敢说,忍着气就退了回去。
大孝子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接着又站起来看了看大知宾,问道:“那您说,这个时候了到底上哪儿去找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呢?”
大知宾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世上有本事的人不少,而且距离咱们最近的就有一处,就在咱们县里,隔壁镇子有一个正心观,山门不大,但是却是真正有本事的,离得也不远。当年的老观主张四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现如今虽然已经仙去,但是他徒弟张五湖接了他的班成了现任的观主,也是个厉害的高人,你们去找他来帮忙,一定能化险为夷!”
大孝子以前确实是听说过隔壁镇子上有个什么正心观,不过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没有真正的去过,应该也不是怎么出名吧,至少香火可远比不上另一家庆云观,所以也不好下什么判断。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也容不得他做什么别的打算了,立刻就对着自己手下喊道:“小刘你立刻开车去正心观把张道长给请过来,要快!七点之前见不到人你就别回来上班了!赶紧去!”
那人一听这话脸犹豫的功夫都不敢有,连忙飞奔去开车接人。一路上车子开得那叫一个快啊,也幸亏这镇上的路被张家老大资助维修过,开得也很顺畅,仅仅半个多小时他就赶到了那个所谓的正心观。
不过等他到了以后他可就傻眼了,这他妈哪里是什么道观啊,明明就是一个小破院子啊。现如今周围的很多房子都已经因为河道分流规划而拆掉了,也就是这家小道观因为地点特殊,正好不用搬迁,也算是替政府省了一笔拆迁费。他看着眼前的道观,似乎是觉得这里并不像是会有什么高人的样子,尤其是在他走进去之后,那第一眼的印象在告诉他,他可能要饭碗不保了。
道观里头,陈琅正坐在书房借着煤油灯的光亮翻看着一本封皮都快看不清的古书,而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道士正坐在他对面,手里面拿着两颗已经被盘得包浆的文玩核桃不停的把玩着,眼睛一直眯着,似乎是在假寐。
听着那两颗核桃在他手里面被盘弄得嘎嘎作响,陈琅放下手中的书,微微抬头看了那中年道士一眼,很是平静的说道:“师兄,如果你一定要盘核桃的话,能否移步外间呢?我正在看书,需要安静一些!”
那中年道士微微睁开双眼,笑道:“这可不行,外面应该是来了客人了,而且是有求而来,我可不打算出去,远来是客,不好拒绝,倒是你可以出去看看!”
陈琅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张五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的修行还是不到家啊,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受你的影响了。不过也算是有所进步了,至少我是看在师父的份上才没有把他留给你的那两颗核桃砸了吃掉!”
陈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笑眯眯的,但是听的张五湖心里面却是非常的没有底气,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地说道:“你可别威胁我,这两颗核桃可是师父的遗物,你要是把它们砸掉的话你怎么和师父交代?”
陈琅一句话也没有说,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张五湖,只是那眼神不由得在那两颗核桃上面来回的瞄,吓得张五湖干脆停止了盘玩,摆出了师兄的架子来说道:“我真不明白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的克我呢?明明我是你师兄啊!唉,罢了,看来我的修行也还不到家啊!”
两人听见外面来人在喊,张五湖伸手指了指外间,说道:“算了,与我一同出去看看吧!”
陈琅将手中的书再次捧了起来,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才不去呢!人家是冲着师兄你张道长的名头来的,关我什么事。我看啊,我还是在这里看看书,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张五湖脸上满满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对了,我记得上个月你的母亲有说过,你也已经快二十岁了,让我没事的时候多和你提一下,如果觉得差不多了也该找个姑娘处处对象了。唉,毕竟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啊,都巴望着自己的儿女早点成家啊!看来这个事情得提上日程了,毕竟你似乎也没什么可忙的啊!”
陈琅一听这话当时就把书甩一边去了,站起来说道:“和自己师弟说话还用得着拐弯抹角吗?我这不是刚看完那一页嘛!”说完满脸不情愿的跟着张五湖去了外间。
两人刚一到了外面的堂屋,就看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好像十分着急的样子,在那里来回地踱步,一边着急的看着手表,一边喊道:“张道长!张道长!张道长你在吗?我有事请您帮忙!”
似乎是被喊的有些不耐烦了,一直站在外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