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烧完了纸便拿了一炷香走到了张援朝身前,他两手来回,凭空一挥,将香再一次神奇般地点燃。
他转身对着张老爷子的遗像,把香举过头顶,俯身拜了三下,说道:“张门张老太爷讳功岳在上,张家大孝子张援朝,孝顺谦逊,兄友弟恭,乐善好施,造福乡里。本当福寿安康,得享天年,现却有奸人加害,致使其三魂缺一,命在旦夕。
在下乃是泸州市青山县龙华镇正心观道士陈琅,受他所托,提张家守灵,特在此敬香三拜而请求,愿转嫁因果于己身,代张老太爷救子!”
说完又持香恭敬地拜了三下。
他抬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那三柱香青烟袅袅,突然间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捏成剑诀状,哗的一下自飘出的青烟中间将其斩成了两段。
本来青烟被这样一挥自然是会分为两段,上面那一部分应该会立刻散掉。可令人感到神奇的是,上半部分那已经断开的青烟竟然没有就这么消散,反倒是直升到天上,随后又诡异地在天花板的位置铺散开来,最后消失于无影无形,就好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吸了进去一样。
见到这情况,陈琅便满意地点点头说了一声,谢张老太爷应承。
然后他再次转身,咳了两下,清了一声嗓子,朝着门外吆喝道:“张门长子张援朝,回家了,归来!孤魂不外留,魂兮,归来!”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且声音悠长,传得很远。
来参加吊唁的宾客全都听得真真的,都十分好奇的围到了灵堂门口,垫着脚朝里面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知宾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还有张家的亲戚只能费力的将门口堵的死死的,不让外面那些凑热闹的人挤进来。
陈琅喊完之后对着张援朝的母亲,弟弟张进社,张援朝的老婆,还有他儿子张羽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张大先生最亲近的人,现在就跟着我喊,想要找回他的魂,光我来是不够的,必须得有骨肉血脉至亲开口喊魂。
现在天刚过正午,他的魂应该还没走远,你们这么喊他就能寻着声音找到回来的路,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不然的话等时间久了,魂魄回不来,再受到什么影响散掉的话,他后半辈子就只能做傻子了。你们应该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吧?”
听了陈琅的话,张家老太太立刻便哭着喊道:“援朝啊,我的儿哟,快回来啊,你爹已经走了,娘不能再没有你了啊!伢子,快回来啊!”
张进社也扯着嗓子跟着喊道:“大哥,回来吧,咱们家不能没有你啊!快回来吧,你舍得留下咱娘一个人吗?你这么孝顺,还是快回来吧!我以后一定收敛脾气,绝对不再惹你生气了,你快回来吧!”
张援朝的老婆也是有一声没一声地哭喊道:“当家的,援朝,快回来啊,咱们夫妻还没有过够呢,快回来啊,你舍得就这么走吗?”
张羽也跟着说道:“爸,快回来吧,你是当家人,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奶奶还是妈妈,他们都需要你,你快回来吧!”
几个人依着次序喊完了魂,陈琅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暂时歇一会儿,如果他没有把魂招回来的话才能再接着喊。他从大知宾那里找了一把生米,朝着门口喊道:“都让开啊!”
喝退了看热闹的人群,一嗓子喊完就把米全都撒了出去,那一把米也没有完全的散开,反倒是很奇怪的排成了一排,就好像是一条回家的路一样。
一把米撒完后,陈琅又接着喊道:“米粒搭成回家路,张援朝,是时候顺着路回来了!”
同时他脚下来回的变换着步子在灵堂里面前后的走着,然后拿着两个空碗,一碗水和一双张援朝这两天用过的筷子。先是将那碗水洒在门前,又将两个碗一前一后摆在洒出去的水的两头,将筷子搭在上头。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明明两根筷子是平放,中间也没有东西支撑着,竟然能够奇迹般的搭成一个桥,这绝对是和物理规律所相违背的,不过现在也没人会去计较这些了。
陈琅将东西摆放好站起身跺了两下脚,双手掐印说道:“一碗水断阴阳路,阳魂阴魂分两路,阳魂过桥,阴魂留步!张援朝,回家了!”
没几分钟的时间,陈琅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看着门口露出了笑意,说道:“总算是回来了!”
他用手里剩余的半截香在门前来回挥了一下,然后顺着筷子搭好的桥一路引着走到了张援朝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魂魄和本体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当陈琅拿着香在张援朝身前来回晃悠的时候,原本一直不停抽搐的身体竟然神奇的安稳了许多。
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琅,似乎是在等着他给个准话,问道:“怎么样了?”
陈琅面露微笑对着手里面的那支香说道:“你倒是真的好笑,被人家略施手段一诓骗就跟着出去了,也不管自己是死是活了?结果现在还闹了个笑话,是不知到底该怎么回去了?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啊,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疼啊,醒了之后可别怪我啊!”
在场的众人正疑惑着陈琅为什么会突然间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呢,就看见陈琅拿着那支香在张援朝面前绕着转了一圈然后突然就用点燃着的香头烫上了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