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到陈琅扎完最后一针手少阳三焦经之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不过比起一直挨着针扎的张羽,陈琅似乎更加疲劳,甚至就连自己整张脸都变得苍白了起来。陈琅扎完最后一针之后立刻就瘫坐在了一遍的椅子上,连自己的呼吸都来不及调整,直接就喘起了粗气。
张羽可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陈琅是因为替自己疏通经络,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连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说道:“陈琅,你辛苦了辛苦了!我是实在没有想到,仅仅是疏通一下我的经络,就能够消耗这么大的力气,赶紧喝杯茶歇息一下,歇息一下!别累着了!”
可是这一杯茶递到了陈琅的手边,陈琅却仅仅是嘴角屋里的扯了扯,笑道:“你倒是想的美!替你疏通一下经络,还不至于能够让我累成这样子。我这是”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就觉得心中有一口浊气上涌,陈琅连剩下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直接就是两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张羽可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坏了,连忙喊道:“陈琅,陈琅,你怎么了?卧槽,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快醒醒啊!”
可是这哪里是说醒就能够醒的,无论他怎么呼唤怎么摇晃,陈琅就是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张羽着急了,想要出去找人帮忙,可是他现在是谁也不能够相信。他不放心把陈琅交给他们,万一这些人起了歹念,伤及了陈琅的性命,那可就不得了了。要知道,半个月之后就是和四家比试的日子了,这些人要是因为怕输,偷偷使一些手段,那他们就真的没地方说理去了。
可是就这么一直在这里等着,那岂不是就更加不知所措了?张羽现在是离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无奈之下,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陈琅啊陈琅,你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下了一趟墓穴,现在就变得这么容易晕倒了呢?你自己算算,你上一次晕倒是什么时候,不就是一天之前吗?现在又晕了,你要干什么啊?”
埋怨了一会儿,张羽干脆就将陈琅抬到了他自己的床上,然后找了把椅子坐到了一边,然后翘起了二郎腿,说道:“算了算了,我也是彻底没了办法了,就这么等着吧。陈琅,我可事先说好啦,要是你之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千万别怨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坐着等你行不行?你可千万要醒过来了,不然我以后就真的完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外面的张羽静静地等待着,躺在床上的陈琅则是重新进入了心境之中。
陈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烟雾弥漫的虚幻空间之中,也是觉得有些惊奇。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原来又是回到了自己的心境里面。可是他又不禁觉得奇怪,这一次好端端的怎么又进来了啊?上次进来是因为被人家附体,即将被夺舍,这还情有可原,怎么这会儿就是替张羽疏通一些身上的经络,就晕倒了呢?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既然是自己的心境,而且还是一回生二回熟,他自然就知道如果才能用最快的方法找寻到处路了。正准备瞬息千里,离开这里,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心中意念一动,顷刻间身子周围的景物变换起来。再等到陈琅张开双眼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再一次出现了之前在墓穴下面见过的那个古色古香的大宅子。
陈琅抬头看了看,还是和当初一样,绝对的僭越,同样是没有挂上什么牌匾。
陈琅心中念头一起,笑道:“上次没有见面,是因为情况紧急,这回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到底是哪位,竟然在我的心境里面建了一座这么气派的宅子?都不和我这个主人打一声招呼的吗?”
他走上台阶,双手一推,将大门打开,然后顺着过道一路走到了上次听闻到琴声的那个亭子的位置。
同样还是和上次那般,薄纱随风飘飞,让人无法看清楚这亭子里面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不过隐约可以通过身形轮廓看出,这应该是一个男人。
和上一次的情况不同,这一次陈琅走到亭子外十几步的距离的时候,并没有听见什么抚琴之声,只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茶香。陈琅轻轻地用鼻子一嗅,只觉得一时间竟然是心神开阔,神清气爽。
可是他却猜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茶,仿佛不是人间之物一般。
陈琅想要利用自己的心中所想去具象化这种茶水的形象,可是却是一无所获。他心中有些疑惑,便又想着将这亭子拆解掉,也算是好好地和这个家伙算算账,谁允许他在自己的心境里面如此作为了。
可是等到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亭子还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琅有些不服气,刚准备闭上眼睛再试试,却听见亭子立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当初和自己说话的那人。只听见他淡淡的说道:“别白费功夫了,虽然这是你的心境,但是我建造的宅子,可不是谁都能够动得了的。与其站在亭外白费功夫,不如进来喝一杯茶如何?”
陈琅犹豫了片刻,还是掀开薄纱走了进去。
他本以为这一回进去就能够见识到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