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住了冯友山,何雨欣便又开始查看手机。
何雨欣她在看手机里的备忘录。
这个备忘录记录在手机的日历上,若是不往前翻是看不到的。
之前何雨欣没注意,这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这个备忘录能追溯到一年前,两个月前戛然而止,仔细翻翻,里面记录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细思恐极。
最开始的记录是一些日常,比如今天要买什么东西,谁谁谁过生日,要去医院看老人等等。
看似寻常,但这备忘录只能追述到一年前,之前从来没有记录,这就很可疑。
当然,也有可能原本她也有这种记录的习惯,只是一年前新换了手机,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之后要记录的东西就更多了起来,甚至连接孩子上下学都写了备忘录,设了闹钟提醒。
这是为什么?
再往下看,何雨欣看到了一条就医提醒。
上面只写了‘看医生’,并没有说谁病了,看什么医生。
随后往下翻,‘看医生’的选项每周一次,持续了三次,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
是病好了吗?
但为什么备忘录里记录的东西越发的琐碎了?
大到衣食住行,小到穿衣、行程,何雨欣几乎能从那写的密密麻麻的备忘录中看到一个家庭主妇一天的行程,她几乎把这一天所要做的事情都写了上去。
若不是有闹钟提醒的记录,何雨欣都要以为这不是备忘录,而是日记了。
这样的备忘录持续了两个月,随后戛然而止了一周,再出现的时候‘看医生’的记录又出现了。
再然后又过了二十天左右备忘录又消失了三天,再然后‘看医生’变成了‘让小张陪同看医生’。
这期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且这个病已经发展到要让人陪同的地步了。
再往后翻,备忘录内出现了‘吃药’的记录。
一开始是一天吃两次,后来变成了一天吃三次,并且上面表明了每一次要吃哪几种药。
上面写的是简称,只用一个字来代指,但何雨欣还是上网搜了搜,没找到确切的结果。
再往后看,这种吃药的事情持续了一个月左右,后来吃的药从好几种变成了三种,最后提醒吃药再也没有使用药物的代指,何雨欣猜测可能是药的种类再次减少,或者换了新药,不用再分一天吃两次还是三次了。
何雨欣猜测应该是前一种,因为这样的记录也只持续了二十一天,再然后便没有吃药的记录了。
是病好了吗?
何雨欣觉得应该不是。
别看何雨欣现在是包租婆,实际她很清楚,这些房产证是她在系统商店里卖的,原本她的身份只是个去海鲜市场买东西,兜里也只有两百块钱的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抗风险的能力有多少?
能养一个病人多长时间?
就算那些药物都是很常见的药物,一堆买下来依旧是一笔不菲的价格,这个身份还有个还在上学的儿子,家庭里还有老人。
不管这里面记录的是谁生病了,这样一个只有一个人赚钱的家庭,真的能扛得住吗?
所以生病的人到了后期八成是断药了。
何雨欣继续往下翻,下面便是很正常的琐事记录,这样繁多宛如日记的备忘录一直持续到了四个月前,然后再次出现了长达两周的空白,然后再次出现的备忘录便有了一些个人色彩。
‘我想活下去,我还不想死。’
‘孩子还那么小,若是他没了妈妈要怎么办?’
‘我是独女,我若是死了爸爸妈妈要怎么办?’
‘他一定会另找的。’
‘为什么是我。’
……
‘我们一起离开吧。’
最后一句‘我们一起离开吧’在出现之后不停出现在备忘录,像是诅咒,又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心。
何雨欣再然后便是两个月前的戛然而止。
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何雨欣猜测生病的极有可能是她这个身份,那么两个月前她是突然好了,还是真的把一大家子都‘带走’了?
何雨欣看了一眼守在窗外不停张望的冯友山,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活人还是死人?
还是玩家中有阵营选择?
冯友山感觉到了何雨欣的目光,下意识低头做倾听装。
何雨欣对他露出了个微笑,后问。
“你这个身份有多少钱?”
这个副本的设定并没有电子支付,玩家手上的钱都是现金。
所以身上的资产很容易统计。
冯友山在裤子的兜里摸了摸,摸出了个钱包给何雨欣看。
钱包挺厚的,但打开只有一张红票子,剩下的都是零钱,大致算一算,也就两百左右。
这钱冯友山一分没花,两百这个数好似也暗合了何雨欣身上的钱,这让人很容易想到玩家得到的身份都有这么多钱的可能。
但何雨欣却有另一种想法。
其实相较于何雨欣这个身份的两百元整钱,冯友山钱包里的额这堆零钱才像是正常带在身上的。
她的这个,更像是刚刚把钱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