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就修行到神道境了,为何一百多岁还没跨过下一个门槛,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修行剑种吗?”陈迹问道。 “没错。”姚老头明确地回答:“陆阳曾说,这人间应该还有一个人在与他同修剑种,所以他一直都没能跨过最后一道门槛。” “早先几十年里,整个景朝都在帮他寻找另一个修行剑种的人,但始终没找到,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陈迹暗自思付,如果陆阳十二岁便进入先天境界,那他多少岁开始修行剑种? 单以距离这里最近的恒星比邻星来算,对方怎么都要四年多的时间才能以神识触碰到。 陆阳是怎么养剑的啊? 陈迹看向姚老头,干脆问道:“您知不知道陆阳是用什么养剑的?” 姚老头诧异:“你连养剑都知道了,是布匹店里那小子告诉你的吗?” “……嗯……”姚老头想了想:“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景朝北方有北海,宽阔无垠,陆阳以偌大北海养一剑,当为天下第一!” 陈迹:啊? 用偌大北海养剑,没有用恒星?这怎么跟自己修的剑种不太一样啊,是轩辕少说了点什么吗? 杏树旁! 姚老头穿着松松的布褂子,踩着黑布鞋,捋了捋胡子,斜睨陈迹一眼:“莫要好高远了,山君门径也不比修行剑种差,只是修行难度大,以后你会明白的!” 陈迹明白,若要将山君门径修到神道境,怕是半个宁朝的官员都要死光了才行。 难度确实挺大!! 但能不能修行剑种,得试试才知道。 陈迹悄悄打量了姚老头一眼,要瞒着师父偷偷修行吗?好像也不用瞒,若是对方想害自己,自己早死十次八次了。 他试探道:“师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修行剑种门径,您会生气么?” 姚老头戏谑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可以修行剑种,那你就修,正好修了剑种砍官员砍皇子,山君门径修行更快。” 下一刻,陈迹不顾姚老头和乌鸦异样的目光,用轩辕教的方法,以短刀轻轻割破眉心。 一滴鲜血从眉心渗了出来,缓缓向下滑落。 陈迹用右手拇指将血滴往上一抹。 这一抹,便让眉心多了一抹殷红,宛如张开了第三只眼睛。 陈迹盘膝坐于杏树之下,以沾了血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左手无名指根,左手拇指则掐着中指指尖。 姚老头腾的一下从竹椅上站起身来,莫名道:“这不是道家的子午诀吗?无名指根为’子‘,中指指尖为’午‘,双手交迭于身前,这确实是道家人拱手行礼的子午诀,一模一样。奇怪了,陈迹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 然而,陈迹并未理会姚老头的惊异。 当子午诀成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仿佛用眉心那条伤口看见了’世界‘。 可这世界与正常世界不同,只有浩瀚星海,无边无际。 天狼、天枢、玉衡、参宿、猎户、北落师门,群星璀璨。 可陈迹没有去看它们,而是将目光紧紧锁定最近的太阳。 下一刻,他轻飘飘的飞起,宛如神游一般向天上飞去。 一低头,陈迹看见太平医馆那小小的四合院里,’自己‘正盘坐在院子当中的杏树下,乌鸦叔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他。 在树枝间来回跳跃,不停变换着角度观察。 姚老头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眼睛瞪得像铜铃。 医馆对面的早餐铺子前,正有火机卸下门板。 安西街的青石板路上,一个挑着干柴的老人匆匆赶路,扁担在他肩上有节奏的上下摇晃。 再往远处看,陈迹甚至看见乌云正蹲在布匹店的屋顶,对面蹲了一只狸花猫,双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似乎骂的很脏。 狸花猫朝乌云扑了过去,而乌云则将狸花猫按在地上,团起爪子,在狸花猫头上邦邦暴击! 陈迹从未有过这般体验,仿佛自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又仿佛世界已经属于自己。 不知为何,那些因云羊、皎兔、金猪、司曹而长久积累下来的郁郁之气,竟一扫而空。 陈迹情不自禁想畅快高呼一声,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想往其他地方飞,去根本无法控制,只能被太阳一点嗲你牵引。 陈迹骤然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朝那轮正冉冉升起的旭日飞去。 似乎过了很久,但又似乎没有多久,他穿过遥远的距离,来到那熊熊烈日旁。 没有灼烧感,面前爆裂翻腾的火焰,对’神识‘没有丝毫影响,他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 陈迹轻轻伸出一只手指,触碰了太阳那翻滚的熔岩。刹那间,他开始向下飞速坠落,触碰到太阳的指尖则连着一条红火的匹练,由眉心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一切恢复如常,陈迹又感受到了风、听见了声! 他感受着自己与太阳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正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那条拉回的匹练汇聚到他身上。 体内十六盏炉火熊熊燃烧着,似在与陈迹从太阳引来的暖流遥相呼应。 一股无形却锐利的气,在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