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掌国哥萨克骑兵的加入就好像两个在掰手腕的力士正值焦灼之时的第三只手,使得战局迅速倒向了熊掌国一边。
哥萨克骑兵挥舞着明晃晃的马刀,不顾一切的朝城区冲锋,他们甚至不看阻挡在他们冲锋道路上的是对手还是自己人,只是不顾一切的向前劈砍冲杀,一路冲击下来。已经有不少哥萨克骑兵踏着尸体突破了喜都城外围防线,进入了城区主干道。
进攻中的熊掌国步兵见此状况,士气大振。而第三军官兵这边见有熊掌国骑兵彻底逾越了自己的防线则跟卸了力般士气锐减。
“报,将军!城北防线已破,敌军骑兵已冲入城区!”一个满脸污渍,身上数处血迹的基层军官冲入左宝贵的指挥所禀报了最新战况。从他的表情你就能知晓,什么叫心急如焚。
尽管来者是刚从前线下来的,无论是面容还是衣衫都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但左宝贵只是瞥了一眼便认出了他。此人应该是第一师的一名副营长。第一师的所有班底几乎全是他从极寒之地带出来的辽军主力。这名副营长也是跟随他左宝贵拼杀多年的老兄弟了,他此番从前线跑来指挥所绝非贪生怕死。
“将军,这连日作战,我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都损失较大,此时敌军已突入我城区,该动用直属摩托化团对敌方骑兵进行反冲锋,方可退敌。”左宝贵身旁的一名年纪较大的参谋建议立刻命令摩托化团出击。
“是啊,现在只有咱们第三军直属摩托化团还是完整建制,该让他们上了。”有资历老的人率先发生,其他一众军官也纷纷提出了类似的建议。
左宝贵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指挥所内一众部下立刻不再多言。
“命令我的警卫营立刻向突入城区的熊掌国部队进行反冲锋,尔等所有人也随我一起反冲锋。”左宝贵话毕便唤来自己的警卫员,给自己找来了一挺轻机枪。他扯开了自己的上衣衣领扣子,率先快步走出了指挥所。
指挥所内所有大小军官,警卫员见状,也没有一个怂包,纷纷抄起自己趁手的武器跟随左宝贵一起冲出指挥所。
要问左宝贵为什么不动用摩托化团,而是动用自己的警卫营并且亲自上阵搏杀,那也是有原因的。
左宝贵虽然并非科班出身,但他是有常年的作战经验的。面对机枪,装甲车这些新兴军事武备,他也十分刻苦钻研学习。
通过紧急学习充电,左宝贵虽然还没有完全领会装甲战,机械化作战的精髓,但对于装甲车,摩托化团的用法他还是清楚的。与骑兵部队一样,装甲车或者摩托化团适合在平原开阔地展开作战。装甲车,卡车这些个新兴武备并不适合在山区,林区作战,在城市巷战中也并不占特别优势。
此时熊掌国的骑兵已有相当部分冲入了喜都城,城区街道交错纵横,障碍物犬牙交错,可以极大的压缩削弱敌方骑兵兵峰,但同时也不利于我军摩托化团的装甲车展开。所以派出自己的摩托化团实行反冲锋效果并不是最好的。
另外,目前喜都城外围防线已被突破,第三军全军上下正当士气低落,此时想要扭转士气只有左宝贵亲赴前线,才能扭转战局。
最后,左宝贵对于第三军最后的预备队——摩托化团还另有他用。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左宝贵才做出了提枪亲赴一线的决定,这并非匹夫之勇。
冲入城区的哥萨克骑兵因为其活动空间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因此冲击力相较于平原开阔地大幅削弱。就在此时,左宝贵率领警卫营与其他一众部下及时遏制了熊掌国骑兵的进攻。失速了的骑兵在机枪面前也只能是活靶子。渐渐的,左宝贵从城区将这些突入街道的小股骑兵逐步赶出城区。
从城区发起反击的部队很快便冲杀至城郊防线,第三军官兵亲眼所见自己的主官左宝贵身先士卒,端着轻机枪驱赶熊掌国的骑兵,立时士气大振。也不是谁率先振臂高呼左宝贵已亲临前线。这一喊立刻将左宝贵身先士卒的讯息开始传遍整条防线。第三军全体官兵,尤其是辽军的老底子们将“溃退”抛至脑后,不顾伤亡,不顾一切的向城外挤压反冲锋。
不得不说,领袖的魅力往往是能起作用的。尤其是像第三军这种由辽军地方军队改编来的而来的军队,他们的主官左宝贵在全军之中的威望无与伦比。主官身体力行在第一线拼杀,那其他官兵岂有不拼之理?
厮杀与嘶吼一直持续至傍晚,夕阳西下,原本该是一副绝美的景色……但在喜都城城郊堆满尸体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残忍与悲凉。此时的夕阳已不能称之为落霞,而该称为血色残阳。它那血色的光芒早与士兵们的鲜血融为一体……
在左宝贵的带领下,第三军最终还是顶住了熊掌国的疯狂进攻。然而……代价也是惨重的。全军三个师平均伤亡已过半,尤其是第二师,能拿起武器继续参战的已不足四千人。另外两个师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可以继续战斗的人绝对不超过全师的一半。
“将军,我第三军上下能作战的将士只剩半数,该向小胡大人求援了。”这场惨烈的战斗之后,幸存下来的部下第一时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传令下去,全军所有部队放弃城郊防线,撤回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