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满舵,继续右满舵!”邓世昌没有片刻的迟疑,他嘶吼着发出新的指令。作为一艘战舰的舰长,最忌讳的就是犹豫。整个战舰乃至一整艘战舰船员的命运都掌握在舰长手里,知道指挥判断稍有差池,那就极有可能导致舰沉人亡。
襄樊号在邓世昌的指挥下继续急速右转。在襄樊号船尾的鱼雷应该是率先发射,所以它率先抵近襄樊号。不过因为襄樊号全力右转,这发鱼雷在襄樊号船尾七八米的位置直接划过。
躲过一劫并非代表安全,在成功避开了船尾鱼雷后,襄樊号全力应对船首的那发鱼雷。因为是稍后发射,且角度更加刁钻,所以规避难度更大。
襄樊号全舰犹如钟表上的秒针,原地迅速旋转,而船首的拿法鱼雷也快速抵近。了望塔上,邓世昌与部下都清楚此时的襄樊号已是最快的运行速度,经验十足的他们也很清楚,此时敌方发射来的鱼雷不管是速度,还是角度都具有相当的威胁。因此,不管是邓世昌,还是陈金揆还是其他了望手近乎是伏在了望台沿,观察这发鱼雷是否会撞击本舰。
“鱼雷撞击准备!”
“鱼雷撞击准备!”眼见襄樊号已是最大转向速度,但仅凭肉眼,襄樊号似乎无法避开这发鱼雷的撞击。在此情况下,邓世昌发出了撞击警报,提醒所有船员绑定自己在船舱的安全绳,做好撞击准备,以防止鱼雷撞击刹那,船舱内船员受剧烈震荡以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襄樊号的上的所有官兵都是从海南舰队各艘战舰上挑选出来的精锐,有好多都是经历过多次海战的,所以即使听到“鱼雷撞击准备”,船舱内也没有呈现出任何的慌乱。舱内的照明灯已调弱,所有官兵在就近位置将自己暂时系住安全绳,屏住呼吸……
船舱内是这种令人窒息的紧张,身处了望塔可以直接看到鱼雷运行轨迹的邓世昌等人则更是把自己的心窝都提到了嗓子眼。
“要撞了!”就在襄樊号极限转向,但其船身仍然无法与来向鱼雷保持平行。眼看攻来的鱼雷即将撞上船头,陈金揆下意识的挽住邓世昌,生怕鱼雷巨大的撞击爆炸将邓世昌直接从了望塔震落下海。
可即使遇到如此险境,邓世昌仍是处事不惊。他双手撑住了望塔边缘,没有丝毫的畏惧,双眼直视那发鱼雷。
也许是整个襄樊号官兵的祈祷,也或许是邓世昌目不转睛的注视起了作用……铛的一声闷响。那发鱼雷虽然撞击到了襄樊号船首,但鱼雷竟是沿着舰首沪都直接擦过,继续先前疾驰而去,并未引发大爆炸。
襄樊号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次“擦肩而过”式的撞击,在又等了几秒钟确定没有任何爆炸或者舰船进水后,襄樊号舰里舰外都爆发出了欢呼声。
“该死的竟敢玩偷袭,接下来该我们收拾你了。”两轮鱼雷攻击后,不远处的驱逐舰没有继续发射鱼雷,陈金揆遂判断其已经将鱼雷发射管内的鱼雷发射殆尽,此时该是正在装填新的鱼雷。于是陈金揆迫不及待的建议进行反击。
“不,现在根本不适合还击,命令舰船立刻全速驶离,争取尽快与敌方驱逐舰脱离。”
“可是……”
哗啦啦,不等陈金揆话音才落,一个大浪直接拍上襄樊号的甲板。大浪不仅仅是直接没过了船头,更是直接没过了各个炮位。由于海浪过大,襄樊号颠簸角度也过大,导致一些副炮时不时直接被海浪没过。
事实胜过一切,陈金揆立刻意识到眼下襄樊号的武备根本就无法有效发挥作用,无法对这艘来历不明的驱逐舰进行有效还击,搞不好时间拖得的太久这艘驱逐舰重新装填鱼雷极有可能再次发动鱼雷攻击。
襄樊号在连续避开了三发鱼雷的偷袭之后,开始全速航行,摆脱那艘不知名的驱逐舰的纠缠。
经过数个小时的颠簸,襄樊号驶离了暴风雨区域,之前还是波涛汹涌的海面重回平静。乌云消散,白云与太阳重现天空。襄樊号十分安静的航行在海面上,船员们钻出船舱,重新回归甲板。
尽管天气已恢复晴好,但了望塔上的官兵们仍然十分忙碌的警戒观察着四周。大伙都担心那艘来历不明的驱逐舰再搞突然袭击。
“不用找了,那艘驱逐舰应该是跑远了。”在反复观察四周,确认没哟那艘驱逐舰的身影之后,邓世昌淡淡道。
“哼,真是便宜它了。它到底是谁家的驱逐舰。”陈金揆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向了了望塔栏杆。他十分赞同邓世昌的话。此时海面上能见度极高,视野开阔,在这种海况下,一艘小小的驱逐舰挑战一艘全幅警戒的装甲巡洋舰实属自寻死路。襄樊号至少有十多种虐死驱逐舰的方式方法。因此,那艘来历不明的驱逐舰应该是趁着暴风雨的掩护脱离战斗,逃离了战场。
“不管是谁家的,这账咱们早晚会找他们算的。”胡莱面对这种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暗算行为倒是有些坦然。毕竟他的排位和实力正在井喷式的进步。无论是同属龙之国的何健,还是蝮蛇之国的高彬晋助,亦或者是欧美西方大陆的某个列强玩家都有可能也有动机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干掉他。
“报!已有无线电信号,沪都发来急电。”就在胡莱与陈金揆交流之际。一名通讯军官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