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国师才九月大,这,这上朝有何意义?”曾经被爆瓜的言官第一个反对道。
皇帝冷声道:“你也知道她是国师,国师上可测天文地理,下可参与朝堂政务。小国师上朝为何不行?”
言官嘴角抽了抽,行礼道:“陛下,臣的意思是这朝堂上的事繁琐,不如等小国师长大些再参与。”
言官心里吐槽:别的国师起码都四十岁起步,都是德高望重徒步走过江山的人,这样的存在提点意见当然可以。小国师才多大啊,纵然有些神通,但估计连种地是什么都不懂,给意见岂不会闹笑话。
受过元软恩惠的司农寺丞于宏宇第一个跳出来,道:“你太小觑国师的神通了。最近几项国家大事,哪件不是在她参与后才取得巨大进展?难道你要否认小国师对大夏的帮助?”
言官一哽,关于这点完全无法否认,但他还是嘀咕道:“那也没必要上朝,下朝后去说不也一样……”
“亏你还是武将出身,难道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于宏宇手指都快戳到言官鼻尖了,“我看你当年不是身体受伤,是脑子受伤,分不清轻重。”
言官气得不行,他左右一看想找同盟,却发现同僚们似乎被于宏宇说得有些意动。
言官更气了,忍不住道:“政务再难,我们也可以凭借自身的能力去克服!那瓜呢,是,我们也能去善后,但你们真的愿意在朝上社死吗?”
朝臣们:!!!
曾经听过对手的瓜,并且不想自己爆瓜的大学士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认为政务一事,完全可以等臣等早朝以后,筛选出一部分交予小国师看,这样也不会耽搁。”
白花胡子的礼部尚书同样拱手道:“陛下,臣支持大学士所言。国师年岁尚小,让她待在这儿也坐不住。不如最后汇总。”
工部尚书揉了揉眼睛,道:“陛下!臣支持两位大人所言。这清晨……嗯,天气阴沉没有阳光,不利于小国师上朝。”
其他朝臣:……
等等,工部尚书您老人家是忙糊涂了吗?
这是找不到理由已经开始瞎编了吗?
但下一个开口的朝臣,显然从这一句话得到了启发。
兵部尚书开口道:“陛下,臣听夫人说过,这婴儿出生长大到五岁以前,需要六个时辰以上的睡眠,否则会容易丑且矮,不适合早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自己的下属,兵部郎中用手指戳戳地制止了。
兵部尚书回头,就见兵部郎中一脸无奈地看向他,压低声音道:“大舅啊!我大夏国皇子三岁后都是晚上亥时睡,早上寅时起,个个龙章凤姿,身高挺拔……”兵部郎中很勉强才将大舅你是不是傻这句话给咽回去。
兵部尚书一愣,咳了一声,继续道:“还有一点,陛下!某些皇家私密,老臣,老臣也是不敢聆听啊!”
皇帝:!!!
太子:!!!
两人的表情明显有些被蚌住了。
朝臣们差点大笑出声,哈哈哈,不愧是兵部尚书,宝刀未老,老骥伏枥,直接绝杀啊!
言官也在心中暗暗得意,哈,大家都对瓜深恶痛绝,就不信皇帝不忌惮。
恰在这时,李丞相忽然走出来,拱手道:“陛下,臣支持您的建议,支持小国师上朝。”
此话一出,朝臣们纷纷怒视他。
与他交好的户部尚书不解地低声道:“丞相,这瓜。这瓜不是一般人能爆得起的呀,你,你应该深有感触才对啊。”你可是受害程度最深的人啊。
王丞相呵呵冷笑一声,不阴不阳道:“这让我想起小神童的一句话。因为淋过雨,所以要把其他人的伞给撕碎。”
朝臣们纷纷鄙视地看向李丞相:对,你就是这种人。损人不利己。
李丞相呵呵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义凛然道:“只要对大夏国有利,臣遭受些损失又何妨。”
朝臣们:!!!
可恶,又一次让他装到了。
殿内瞬间安静,李丞相扭头对都水司郎中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朝臣们纷纷侧目。
都水司郎中站出来,开口道:“小国师在朝堂上的价值远高于臣等。因为她在朝堂还能分辩忠奸,还能分辨谁真心悔过想加入大夏,谁又变心想叛变大夏。”
朝臣们:!!!
为了给小国师说好话都不打草稿了?小国师又没有聆听他们心声的能力,怎么辨别。
都水司郎中仿佛看出他们眼底的疑惑,继续道:“比如,她想让所有人上前一步,那么还站在原地的那个,不是六品以下便是细作。嗯,我就是例子。”
朝臣们:……
所以他的意思是,只有忠心大夏的六品以上官员才能听到小国师的心声?
有朝臣本来想疑问两句,但忽然意识到这一位就是原细作现身说法,案例硬核,没再追问。
李丞相忽然拍了都水司郎中一把,怒道:“你傻啊!怎么说这么详细,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还不快向陛下谢罪。”
端坐上位的皇帝忽然补充道:“无妨。知晓一切也逃不过。能逼得他们自行退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