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之间还客气啥啊,现在局里哪有你不熟的人啊,有事直说,能办的都给你办了。”
凌悠悠眼里闪过狠戾的凶光,随意恢复温和的样子。
“这不昨天我们姐三个,送我哥回部队的时候,遇到一个脸皮厚的老太太。。。”
凌悠悠把全过程细致的讲给崔公安听,崔公安听完一拍桌子。
“崔姐,你干啥,吓我们几个一跳。”
小张走过来,好奇的看向凌悠悠和崔公安。
“小张,昨天在火车站值班的同事带回来一个老太太吧。”
小张点点头:“是啊,咋了?你认识?”
崔公安没回答,接着问:“她儿子是全利村的保安队长,我三姨在他们村丢了这事你不是知道嘛,这个保安队长什么说法?”
小张挠挠头,没弄明白崔姐今天什么情况。
“之前不是说,那个保安队长当时不在家,不清楚情况,所以就。。。”
看着崔姐越来越黑的脸,小张没有继续说话,灵机一动。
“崔姐,你等等,这事就算他当天不在家,他后来肯定也回来了啊,这事发生在他们村子里,这个保安队长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我这就去焦队长那里申请重罚保安队长。”
说完一溜烟跑了,还没等凌悠悠和崔公安再开口讨论呢,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一身洗着发白的军绿色夏装的汉子,汉子长得五大三粗,在现在很多人还面黄肌瘦的时期,格外显眼,凌悠悠冷笑着看他,这长相八成是那个老太太的保安儿子了。
焦队长这时候正好被小张叫了出来,也看到了走进来的人。
“焦队长您好,我是全利村的保安队长,我妈因为误会被你们抓进来了,您看要是没啥事,我就带她回去了。”
焦队长想了一圈,对这个人好像有点印象。
“你娘的事,你说误会就误会?你弄清楚缘由了吗?就大嘴一张说是误会?”
保安队长忙给焦队长递烟,被焦队长推回去了,他有点尴尬的把烟放回兜里。
“昨天我妈是要回我大哥家,没买到坐票,有个当兵的看她站着,好心给她让个座位,没想到旁边的小姑娘也想坐,跟我妈抢起来了,这不是我妈不小心就把其中一个推倒了,我都打听了只不过是崴脚脖子了,那家人太娇气,得理不让人,我还听说那三个小姑娘穿的特别好,我这边建议查查是不是资本主义家的小姐,没准还是敌特派来的呢。”
凌悠悠冷冷一笑,这个保安队长很会扣帽子啊,怪不得老太太这么嚣张。
“是吗?”
保安队长也没弄清楚是谁说话,顺嘴接了一句:“是啊,听说那三个小姑娘穿着打扮一点都不朴素,就算不是资本家的小姐,也肯定需要割尾巴。”
凌悠悠走到焦队长身边,冷笑着看向保安队长。
“我听到的版本怎么跟这位保安队长说的不一样呢?”
保安队长面色有点慌,毕竟是在村子里当个小领导的,很快就稳住了,看向凌悠悠。
“你也在车上?你怎么能听到的?”
凌悠悠点点头:“是啊,好巧啊,我不止在车上,我还是你口中抢座位的三个小姑娘之一。”
说完凌悠悠捂住嘴,装作惊讶的看向保安队长。
“还是你嘴里的敌特或者资本主义家的小姐。”
说完捂着嘴笑起来,保安队长没想到正主先来了,面色不悦的看向凌悠悠。
“小姑娘家家的,别得理不饶人,我妈就是推了你姐一下,你姐自己太娇弱了,就那么轻轻一下,还把脚脖子崴了,要我说就是欠锻炼,你看我们村里的劳动妇女,在田里走路都那么多,谁听过哪个崴脚了?”
凌悠悠控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瞪着保安队长,保安队长被瞪得眼睛乱转,故作镇定的不看凌悠悠。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我们三个抢座位这种话的?明明是你家那个买不起车票的死老太婆,买了个站票看见我哥穿军装买到卧铺,就想倚老卖老,打老百姓的感情牌,让我哥免费跟她换,她个死老太太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我哥在前线拼死拼活保家卫国,受了三次伤,这次也是部队急召回去,特意给他买的卧铺票,你那个死妈,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想换了去?”
保安队长的脸色有点不好,昨天晚上他来的问的时候,他妈不是这么说的啊,如果知道具体事情是这样的,他才不会来,但是来了都来了,现在也不能走了啊。
“我们姐三个是送我哥的,你家死老太婆一看讲理讲不过,上来就要打我,我姐是替我挡了一下,才会崴到脚,我问问你,你身为保安队长,居然能说出来因为身体娇弱才崴到脚,你家那个死妈要是不推我姐,我姐能不能崴到吧?自己家犯的错是一点不提啊。”
保安队长张了张嘴,看看周围都是瞧不起他的眼神,最终红着脸低着头,没说出什么,凌悠悠可没管他,继续说道。
“这是我姐拍的片子,能看懂吗?看不懂咱们去医院我让医生跟你说,大概意思就是我姐的脚,伤到筋骨了,你也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姐现在是希望工会的会长,一个月的工资是55,每个月二十斤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