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闻人戴力被稀里糊涂的扇掉了脑袋,同行而来的城卫军各个惊悚无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独孤秀看着那些战战兢兢却不知进退的将军士兵,瞪了一眼,道:“把尸首带走,别污了我的地盘,什么东西,不知进退!”
士兵们到底还是不敢顶风上,将已经没有了脑袋的尸体抬走,远离独孤府之后,开始撒丫子狂奔,这是个要命的地方,连平时骄横跋扈的六皇子都死于非命,生怕那老头心情不好,大开杀戒。
皇宫,六皇子闻人戴力的母亲普贵妃,面对自己儿子的无头尸体狼吼不已,这个心肝宝贝,平时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但是,堂堂六皇子,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就算惹再大的祸,不是还有神朝有皇帝顶着吗?怎么就被一个外来的老头给灭了?
普贵妃普蓉哭的已经没有了形象,鼻涕一把泪一把,皇帝姗姗来迟,普蓉贵妃抓住皇帝的衣衫,一顿输出,撕咬皇帝的胳膊,甚至还扇了皇帝的嘴巴,大骂:“你这个窝囊废,谁都可以欺负你,你这个皇帝就是个蝼蚁,早知你这么窝囊,我普家怎么会把我嫁给你?”
皇后左菱看不过眼,一把抓过普贵妃,一个嘴巴将普蓉打的天旋地转嘴角出血,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对皇上无礼,你这是找死!”
皇帝反过来回手给左菱一个嘴巴,骂道:“你个贱婢,滚!”
皇后捂嘴巴,惊讶伤心的看着皇上 ,皇上却已经将普贵妃搂在怀里,拍打着后背,安慰道:“爱妃放心,朕一定给六皇儿报仇!”
皇后抹了一把眼泪,毅然决然的回到自己的寝宫,从小跟到她大的老嬷嬷安慰道:“菱儿,不要伤心,这个皇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皇宫,你虽然贵为皇后,但是你没发现吗,就算你还是名义上的六宫之主,但是皇帝那边已经一门心思的放在了那个贱人身上,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而不是试图唤回皇帝的心。”
左菱泪水长流,她何尝不知,这个皇宫已经充满了污泥浊水,自己一共生三个儿子,莫名其妙的生病死了两个,只剩一个体弱多病,刚刚十一岁却被皇帝送去皇陵守灵,连自己这个母亲想见一面都难。
普贵妃那边,皇帝极力安慰,但是,普贵妃哭的晕厥几次之后,仍然不依不饶,威逼皇帝即刻发兵独孤府,将独孤府所有人全部杀掉,连猫狗都不准剩下一只。皇帝也极为愤怒,当场喊道:“御前侍卫何在?城卫军何在?没死的都给我出来,杀入独孤府,让那里寸草不生!”
有大臣犹犹豫豫,还是站出来,刚说一句“陛下三思”,就被暴躁的皇帝闻人傲一脚踢飞,看着哗哗啦啦赶来的几十个军官模样的人,喊道:“没听见?立即整兵,给我屠了那个独孤府!”
军官们再也不敢犹豫,一大队人最起码三千人,呼呼啦啦向独孤府跑去。
天赐看着并不齐整的军队逼近自己的府邸,说道:“先把他们困住,我去一趟神庭!”
俩老头当然也不想多造杀孽,看着赶来的军队,施展领域之力,将院外方圆百丈皆结成困阵,将数千人困在阵内。
神庭在光明城北部,一座巨大的尖顶建筑,不如皇宫那般宏伟,但是自有一种庄严。
天赐径直落在神庭的院子里,右脚轻轻一跺,大地如地震一般颤抖,所有建筑轰轰作响,神庭里边马上跑出来一些人,皆身穿神袍,惊疑不定的看着来人,天赐道:“独孤天赐拜访西岭祖庭!”
“天赐圣子?”,众人皆面露惊色,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迎接这位圣子,众人把头转向当中一位红袍神修,那红袍神修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天赐微微拱手:“西岭祖庭大主教西门不当拜见圣子,欢迎圣子光临圣堂!”
众人皆松口气,大主教这种态度,那说明短时间打不起来了。
天赐点点头,进入神殿,一众修士跟随。
天赐来到大殿,不请自坐坐在大殿内最高的一把椅子上,看着台下众人,道:“诸位知道本圣子的来历,我也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现在,我跟你们要个态度,也就是你们对本圣子的态度,不要试图应付,要实话实说!”
众人对圣子的直截了当有些意外更不适应,连意识都没有集中,哪能片刻之间组织语言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而且怎么说?投靠圣子?对着干?
众人还是下意识把目光放在西门不当身上,谁让他这个大主教是目前神庭内在场的修士中的主事人?西门不当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祖庭这边不但有使徒神使主教还有天神使和殿主,我只是个念经和教别人念经的,对圣子的态度,不是我等能说了算的,还请圣子原谅!”
天赐摇摇头,道:“我不管那些人,那些人我暂时还没有遇到,现在我只问你们的个人立场,你们对本圣子是何态度?”
众人沉默,良久,天赐抽出圣子剑,拿出圣子印,连同权杖都放在眼前桌案上,接着一身紫红色的圣子神袍出现在身上,道:“本圣子得北溟神主亲自册封,又得中域祖庭册封,至于南朱,圣子印上也已经多了南朱的神域印记,说明南朱祖庭也已经奉本圣子为天下神教圣子,现在,本圣子再问你们,你们对本圣子是何态度,三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