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武一呆,不可思议的看向老爷子,父亲去世,老爷子悲痛欲绝,这才刚刚一个月,屁股就完全坐到二叔那边去了,全然不顾父亲的遗愿,难道那种悲痛都是假的?而且,他知道二叔的个性,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跟随父亲走南闯北,不但在生意上往自己小家里搂钱贪污,而且利用和父亲一起建立生意圈的机会也建立自己的小圈子,很多生意都被他私下截留,钱都流到他的小私库去了,这么多年,要说每个小家的积蓄,谁也比不过二叔,家族银库,账面上的东西甚至都不如二叔一家的库房钱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谁也不说而已。就这么个贪财的家伙,若是把家族的大权交给他,别的家都得饿死。
所以,众人都把目光投向老爷子,老爷子你不瞎吧,柳城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甚至有些人已经隐隐流露出不满,不满的目光毫不隐藏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生六子,分别是柳心,柳城,柳意,柳正,柳平,柳安。每个儿子都有自己的家族,现在老爷子的直系子孙足有男丁上百,过去,柳心活着的时候,柳家没有派系,都跟着大哥干,并且干劲十足,但是,时间一长,柳城的私心让家族有些动荡,被老大压了下来,现在老大一死,柳城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这让另外哥四个都很不满,并且对老爷子的决策也很生气。
老爷子不公,兄弟不服,这个会就有了火药味。
老三柳意率先发难:“我不服!”
柳万丛老爷子很是平静,他知道他的这个决策肯定会引起不满,看着几个儿子,道:“都说说,还有谁有意见?”
老四老五老六看着老爷子,其实都对老爷子或多或少的不满,不过都不肯表态,老爷子看着三个儿子,摇摇头,又看向柳文清,“文清,说说你的看法?”
柳文清道:“我听大哥的,也听爷爷的,我都没意见!”
柳文清的另外几个哥哥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柳文清,柳文武也看向柳文清,怒其不争,道:“你要知道,母亲来自都城明家,这些年柳家风生水起,是仰仗了谁,你是姥爷最喜欢的人,而且,明月和你已经有了婚约,柳家不仅仅是柳家,和明家也有很大的渊源,更别忘了,你这些年修炼的资源都是谁提供的,难道你要将父亲辛苦积攒的家产拱手让人?”
二叔柳诚接过话,道:“柳家是柳家,不是谁的附属家族,你是要用明家吓唬你二叔吗?就算你吓唬,也吓唬不住我,你也好好想一想,二叔是谁,这么多年商场拼杀,你以为二叔还是那个白丁二叔?明家是大家族,马叙城数得着,但是,他们也不是一手遮天,在都城不比他们差的家族不少,别拿明家吓唬我!”
柳文武并没有接着柳诚的话茬说下去,看着老爷子,道:“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就分开,我们大一房脱离柳家,但是,在此之前,账目公开,按照六房平均分配,谁也不占谁的便宜,特别是二叔这些年的经营账目要公开,二叔名下的资产以及各房名下的资产都要重新拿出来晾一晾,除了房产之外,名下其余资产包括田地商铺都要重新清点,然后平均分配!”
除了柳诚,其余人当然对这个方案满意,但是柳诚肯定不干,道:“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拿出来平均分配?文武,除了大哥,你心里但凡有一点公正之心,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我的意见,分开可以,你就带着你们名下的资产分出去就是了,重新分配资产,办不到,我也不会把我的账目拿出来让你们看,你们也没有这个权利!”
二叔柳诚一直比较强势,在这个家族,除了听大哥的话,其余谁也瞧不起,哪怕是老爷子也不行,而另外三房不敢和老二叫板,甚至,他们的生意的来源一直都是老二关照的,这些年老二吃菜,他们跟着喝汤,但是,如果把老二得罪狠了,他们连汤都没得喝。
能和老二柳诚叫板的,也只有仗着柳心余威的柳文武,而且柳文武背后是他母亲明子渔,明子渔背后则是马叙城大家族明家。
会上,也只有柳文武和柳诚唇枪舌剑,其余人都不说话,或者他们也意识到他们即使说话,也不顶个屁用,所以,他们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看,静静地听。
老爷子似乎没有料到,老大一死,家族眼看就要分崩离析,不禁心里哀婉,有些难受,他一个太上皇级别的人物,没有想到,连一个家族都控制不了,人心离散,他都没有能力挽回,更是伤心难过。
他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红木,长方形,这是大儿子临死前的几天,突然交给他的,叮嘱老爷子,若是自己哪一天遭遇不测,就打开这个盒子,当时老爷子比较生气,还打了大儿子一个耳光,小小年纪,说那些晦气的话,我都没不测,你不测什么?现在看来,大儿子似乎有预感,居然是儿子对老父有托付。
很精致但是也很简单的盒子,没有什么阵法封条,老爷子对几个儿子孙子说道:“这个盒子是老大柳心去世前的几天交给我的,告诉我他若有不测,打开这个盒子。我不知道老大叮嘱些什么,现在人都在场,当着你们的面打开,看看他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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