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过后,依然有节目,而且节目质量也相当不错。
港岛歌手张名敏一首《我的中国心》一出,全场跟着低声哼。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开头的几句,就不知唱出了多少海外华人的心声。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这些词,则是把所有的人心底深处的一种情怀给唱了出来。
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不少都已经含着泪水。
是的,和外面经济差距很大。
可是,这里是根啊!
而从24年回来的黄泽,想想那时候,再想想这时候,四十年风云变幻,脑海里出现了两个词。
筚路蓝缕,披荆斩棘。
看着台上的张名敏,知道这沧桑变化的黄泽有些激动不已。
同时,他也清楚。
84年春晚的记忆,只可能会是这首歌。
自己的两首歌,始终会差一线。
最后,在一首新歌,同时也是贯穿几十年春晚的《难忘今宵》之中,这届春晚落下帷幕。
……
其实不管谁是第一。
都无法抵挡一件事,黄泽是真的火了。
不只是年轻人喜欢,买买磁带的事。
即使黄泽已经没穿那一身西装了,坐火车返回沪海的时候,不管是公交车上,还是火车上,都时不时地有人和黄泽搭话。
“哎,你不是春晚上唱歌的那个吗?就涛声依旧,叫,叫黄泽,对吧?”
“小伙子唱的真不错,我们全家都爱听你唱的,明年春晚再上去唱两首啊!”
“哎,黄泽,我也是沪海人,你有对象了吗?”
这是一個穿着摩登,打扮前卫的年轻女人。
要是后世,黄泽一准得勾搭勾搭,验验货。
但是现在啊!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黄泽为了减少麻烦,张口直接来了一句“已经有了”。
“是谁?”对方追问。
我凭什么告诉你?
心里嘀咕一声,回了一声“你不认识”,黄泽便不想再搭理对方了。
和一个小隔间的人聊了好一会儿,困意上来,干脆上床睡觉。
而这次春晚一上,所带来的影响不止于此。
远在哈市。
李九量被亲戚朋友一顿劝之后,对让儿子李键去沪影厂演戏的事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万一孩子过的不好呢?
万一孩子学坏呢?
万一心野了,再也学不下去,然后在文艺圈子还没混出来怎么办?
那孩子不就废了?
但随着在春晚上看到了黄泽,认出对方就是之前来自己家的那个年轻人,李九量心里的顾虑便都被彻底压制住了。
这年轻人都能上春晚了,那跟着他拍一部电影,对孩子来说,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啊!
唱歌,拍电影,总比自己武生要来的轻松的多。
于是乎,在家里过了个年后,他和老婆就带着李键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了。
……
亲自去接上了《后进生的春天》里最重要的小演员,
黄泽领着李键和李父李母把沪影厂参观了一遍,最后,目的地便是自己家。
父母和老妹这边黄泽都沟通过了。
非常热情的迎接了一下李键一家人。
“呀,这就是我们家阿泽说的小天才啊!”老妈笑着摸了一下李键的脑袋,“还蛮可爱的嘛,以后就把阿姨家当自己家,想吃什么,跟阿姨讲就行了,千万不要见外。”
“额。”
“麻烦你们了啊。”李键父母看到家里的陈设,电视冰箱都有,也是心里一惊,略带局促地道。
“嗨,说这些做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嘛。”老妈带着李键走向了黄泽的房间,指了指黄泽腾到上铺后空出来的下铺,“这个就是你的了,有什么要是不敢跟我说的话,跟黄泽哥哥说也一样,千万不要什么也不敢说。”
“放心吧阿姨。”李键重重地点了点头。
“以后真的麻烦你们了。”李键父母再次表达了谢意。
次日,对孩子在沪海居住再无顾虑的李键父母便坐上火车回家了。
而黄泽则是开始了待在家里,教李键音乐,唱歌的日子。
“低了,再高一点。”
“这里不要换气。”
“发音,把你的东北口音给换了,你见过谁唱歌还有口音的?跟着我念十遍。”
“好了,今天练了一个多小时了,歇歇嗓子吧。”为了保住对方的嗓子,时间一到,黄泽就停止了授课了。
可惜,自己停止了授课,李键依然不能下课。
自己授课的时候,老妹黄兰就在旁边看其他闲书。
待到李键一下课,立马拿出寒假作业,“李键,来替我做做这套题,这些题我都不会做。”
“噗……”黄泽正在喝水呢,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黄兰,你好歹是班级前三,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