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吧。”
黄泽没正面回答。
你还什么都表示呢，就想让我给你许诺？
衣服都没脱，你凭什么？
你有什么特长？
“啊？”程虹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
“有什么可啊的。”黄泽笑笑，开始了PUA，“你觉得你演技算好吗？”
“嗯……”程虹拖长着尾音，“怎么不算呢？”
“……”
黄泽CPU给干烧了。
还怎么不算呢。
那怎么算呢？
“十三姨严格意义上，是个花瓶。”黄泽说完，起身去给倒了两杯水，故意拖延了几秒，搞地时间久了一点，然后才回到了茶几上，递给程虹一杯，“花瓶是什么意思呢？”
“好看！”
“美观！”
“但是可替代性还是蛮强的。”
“比如这个角色，你说我用关之玲怎么样？港岛有很多混血演员，用他们怎么样呢？你也知道的，这個角色其实用个混血女演员，反而会有不同的效果，因为十三姨本来就代表着学习西方，开眼望世界的那一批人。”黄泽做了个举杯的动作。
程虹地拖看了一下茶几上的杯子，迟疑两秒，拿起来和黄泽碰了个杯，然后一口气喝了大半，“谢谢黄导，我还真问的有些渴了呢。”
“继续刚才的话题。”
“想要继续合作下去，你需要做到两点。”
“我可以做到！”程虹似是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的样子。
“先别着急啊！”黄泽道，“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到，就能做到的。”
“你离毕业还早着呢吧？”
“所以第一步，先好好学习，最起码把大三念完，以你现在的表演，依旧只能演花瓶，还得是比较简单的花瓶。”
“第二步，需要签约！”
“不把你签到公司，又怎么培养你？”黄泽道，“就是李连结也是签了六部的片约的，要不然我们把你培养起来了，转头到了其他公司了。”
“这不是资敌吗？”
“这样啊……”程虹松了口气，眼神里还有些失落，“没问题啊，我这就可以签到公司。”
程虹想要搏一把！
不是毕业后留等着分配不香。
实在是拍电影赚的太多了啊！
据她跟剧组人员了解，像他这样的角色，十万港币那是肯定有的。
而且星海公司还会给一笔月薪，一年应该也能有五万。
那是毕业后多少年才能赚到的啊？
她觉得自己还是搏一搏的，要不何时才能出头？
“欢迎！随时可以签约，不过你最好还是想好，这条路是风险和收获共存，你别只看到收获，看不到风险，想好后随时可以签。”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程虹抬起了手，最后还是放了下去，“没了，谢谢黄导解惑。”
“客气！”
黄泽站起来送客。
关上门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能看出来，今晚自己只要加把劲，主动一点，就能继《霸王别姬》后再薅陈某人一把羊毛。
不过黄泽考虑的要多一点，他想要把风险降的更低。
比如先将其签到公司，比如等到了港岛再说。
倒不是害怕她背后的人，就是个侄孙女，差的有些远了。
要是真那么厉害，前世就不会遇到滕了。
主要是担心的还是她这个人。
万一给自己来一出带球找龚樰怎么整？或者到时候要更多，开始作妖。
自己可不想学了前世吴某波，吴某签，额？怎么都姓吴。
那就高某麟。
反正就是尽量减少步他们后尘的可能。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
时间迅速推进。
由于黄泽知道黄飞鸿和严振东竹梯大战的危险性，这场戏是放在倒数第二场拍的。
好在黄泽几次三番地提醒剧组人员和两名演员注意安全，这场戏倒是没像前世一样致使李连结断腿。
所以，拍摄完这段画面，黄泽便在五月初带着剧组人员赶往了鹭岛。
这这里，要拍摄的是最后一场，黄飞鸿带着民团的人在海滩上练武！
为了有足够的视觉效果。
这一次黄泽找了八百个二十多岁的武术运动员。
先是让他们练动作，排队列，搞了三天。
接着是给戴头套，化妆，又花了整整一天时间。
晚上也不卸妆。
第二天一早，天还黑着呢，所有人便都起床了。
安置摄像机，给演员补妆容，随便指挥着群演们再来一遍动作。
弄了好久好久，终于，太阳爬上了海平面！
待到太阳露出一半。
黄泽结果话筒，大喊一声，“开始！”
然后便按下了录音机，音响设备里响起了古曲《将军令》。
李连结跑在最前面，带着八百个光着膀子的人跑步进场。
一只只脚踏在水面上，溅起了一朵朵浪花。
跑到预定位置，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