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啊?”
梁稼辉翻看了一下自己那不厚算厚的剧本,连动作带面部表情的表演了起来,用冗长话痨式的台词来了几句,“从来没人抢过餐馆,为什么呢?”
“酒吧,酒饮店,加油站。”
“这些地方,你进去一亮枪,头就会被打爆。”
“餐馆就不一样了,你能抢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时做着拿刀叉吃几口,再比划两下的动作。
最后一抹嘴,手往旁边一搭,脚曲起放在了座椅上,“是这样吗?”
“是这样,不过可能需要点微调,再洒脱一点,不羁一点!”黄泽道。
“先生,请你不要用脚踩座椅。”就在这时,隔着过道的女士看向梁稼辉的眼神里有些厌恶,道,“哪怕你脱掉鞋子再踩呢。”
“哦,抱歉!”梁稼辉调整回了正常坐姿。
“你为什么不脱掉鞋呢?是因为有港岛脚吗?”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脱掉鞋子呢?”
“我发现老大你是不是话痨剧本写多了,人也变话痨了?”梁稼辉一脸的无奈,“那我要说我不是太监,是不是还得给大家看看?证明一下?”
“那你给大家看看。”
“我……”梁稼辉眼睛提溜一转,拿起了手里的剧本,开始转移话题,“感觉这剧本厚度还可以啊!我这个配角有多少分钟戏份?”
“十五分钟。”
“那比《两杆大烟枪》也没少太多。”
“确实,不过这次你可就不算主角了。”黄泽略微思索了一下,“应该是男四男五这里,总而言之戏份还是够多的,而且分别在开头和结尾,且特色鲜明,绝对能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印象。”
“那意思是这部片要是能取得《两杆大烟枪》的成绩,我在好莱坞比成龍的知名度还高?”
“确实可以这么说。”黄泽点头。
“不对!”
“又怎么了?”
“你不是说餐厅里就把我的戏份都拍完了吗?咱们一個在开头,一个在结尾?中间是什么?你这结构是不是有些,乱七八糟的?”
“这是你一个演员该操心的事?”黄泽送了梁稼辉一个大白眼,“你是导演我是导演?再质疑我导演权威,小心哪次公司拍青涩片就找你拍,让你光着屁股,不拍就封杀你。”
“哇,黄导你好狠毒啊!”
梁稼辉当然知道黄泽是在和他开玩笑,压根没当回事。
为了表现自己的敬业,还道,“其实呢,作为一个演员,那种露一点的片子也不是不能拍,关键是要有艺术性,欧洲那边不好多那种片子吗?别搞成纯粹的感官刺激就好。”
“哦?”黄泽看了一眼梁稼辉,“看过一本叫《情人》的小说吗?法兰西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写的中篇小说,”
“这个小说很有名吗?讲什么的?”
“一个法兰西少女在南越,不知道是金钱交易还是爱情的故事……”讲完之后,黄泽咂咂嘴,上下打量了下梁稼辉,“你的形象还挺适合的,加上你在戛纳那边的影响力。”
“要是拍完这部,法兰西那边你绝对算是个知名影星了。”
“嗨,太久远了。”梁稼辉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定我拍完黄导你的这部新片就成知名影星了呢?”
“哈哈哈……”
这马屁,我爱听。
……
来到洛杉矶,让梁稼辉开始进入角色,黄泽把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地准备工作视察了一遍。
十二月十五号。
考虑到绝大多数的剧组人员是米国人,黄泽也就入乡随俗,没有搞什么开机拜神仪式了。
黄泽在好莱坞拍摄的第一部作品,《低俗小说》,在低调中开始了拍摄。
第一个镜头是相当简单的。
穿着可爱半袖和大裤衩子的杀手二人组在餐厅吃饭。
一个是约翰·屈伏塔饰演的文森特,一个是合作过一次的塞缪尔·杰克逊饰演朱尔斯。
他们在话痨式的闲聊着。
聊着是早上发生的神迹。
两人去杀人,结果被躲在厕所里的一个人突然杀出,对着两人清空了弹夹。
巧了,那人打出的子弹居然擦着两人过去了。
平时杀人时喜欢朗诵《圣经》的朱尔斯认为这是上帝的旨意,是一道“神谕”,他必须要金盆洗手了,文森特劝说朱尔斯,劝说一顿没效果,干脆去了这部片里文森特的本命之地,厕所。
就一个对着两个拍摄的镜头,没有太大难度。
半天时间这个片段也就拍完了。
他们一拍完,立马切换到了杀手夫妇打劫餐厅的片段。
这个片段全程都是在餐厅里拍摄的,黄泽便选择了对演员来说更友好,更容易进入角色的顺序拍摄。
从梁稼辉饰演的小南瓜和乌玛?瑟曼演的小兔子聊着打劫哪里好,最后决定直接打劫这家餐厅开始,到他们打劫到了朱尔斯的头上,被职业杀手朱尔斯反控制,狼狈逃走。
情节简单,但因为打劫画面也算是片里难得的大场面了,群演也比较多,人一多,就容易出问题,花了足足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