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宫。
“殿下···侧妃让我帮忙,我不得不帮。”
尤季青解释着屏障的事情。
郑黔抬手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我来这,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尤季青眸色微闪,点了点头便坐在凳子上。
郑黔也在一边坐下,看着宫殿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尤季青抬手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郑黔桌下。
“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郑黔手指微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起身,他留下一个背影。
“没什么,就是来你这儿逛逛。”
话落,他抬腿就走。
尤季青端着茶杯的手就放在桌上,不知道郑黔此番的目的是有何寓意。
其实郑黔也不知道。
他就是觉得,三皇子说的那些话,可能也是尤季青的心里话。
但这三年,他们虽然一起学习,但都是隔着距离,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这让他挑不出什么理由。
就算是要挑,好像也只能挑文岁雪的那些似真似假的话。
刚才,想到三皇子那些话的时候,他也才想起来,还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置三皇子。
他要去看看,如果惩治得不重,那他就要添一把火。
至于范雅星,虽然几次坏事都没做到最后,但又不是她自己停的手,她已经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可过了。
还没等郑黔走到皇帝那边,半路上就已经碰到了三皇子。
三皇子顶着一张青紫的脸盯着他,眼里的愤恨就快要溢出眼眶。
“大哥,你满意了吧?”
郑黔蹙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三皇子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冷笑一声:“你装什么,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为什么父皇会罚我去边疆驻守十年?!”
闻言,郑黔笑了:“才十年?”
“不如大哥再帮你加个十几二十年?”
“不然岂不是让你冤枉我了,我要是真的向父皇说了什么,你觉得,父皇只会让你去十年吗?”
三皇子一愣,反应过来郑黔要去的方向就是皇帝那边,也明白真的是自己冤枉了郑黔。
为了不被多加个十几二十年,他识时务地道歉:“咳,,大哥,我刚刚就是气昏了头,话都是乱说的,你别介意。”
“那个,,你送送我吧。”
他服了,不就是说几句浑话而已嘛,为什么这次会被罚得这么严重。
虽然在边疆那边他也能过得很好,可在皇宫里待了这么久,一下子就离开十年,他觉得很委屈。
而且,这一走,十年后回来,郑黔的势力估计都更加庞大了。
他还争个毛。
皇帝这样一搞,等于是断了他能争争皇位的路。
郑黔瞥他一眼,哪里不明白他的小心思,不就是怕自己真的去找皇帝加个时长吗。
点点头,他转身,示意三皇子跟在一旁:“走吧,大哥送你。”
不过,郑黔也挺好奇,皇帝这次好像确实罚得重了些。
只是,再想到三皇子往日里的暗中勾结,他又觉得好像不重了。
皇帝这次,算是借题发挥了。
一个月后。
文岁雪收到了两条喜讯。
苏妗惜怀孕了。
范雅星昨夜喝得烂醉,和一个染了病的男子睡了。
文岁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自己去厨房亲手做了一碗羹汤。
对于范雅星的遭遇,她不想过多的关注。
左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太子寝殿。
文岁雪把羹汤放到桌子上:“惜儿,恭喜你!”
也恭喜劳资。
终于不用再忙活啦!
“喏,这是我亲手做的补汤。”
苏妗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谢谢岁岁。”
端起羹汤,苏妗惜拿起勺子就准备吹吹,结果文岁雪却抬手阻止了她。
“惜儿,你先别急,先看看有没有问题再说。”
苏妗惜一愣,看了眼补汤,随后开口:“你说什么呢,你亲手做的东西,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岁雪不赞同道:“你不担心也不行啊。”
“我自己做的东西我自己都不放心好吧。”
说着,她让苏妗惜的侍女去拿银针过来检验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终于放心地端给苏妗惜。
“喏,记住了,你现在是两个人,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你可一定要看仔细了再吃,知道吧?”
苏妗惜暖心地点点头:“嗯,我知道。”
“但你也没必要这么仔细小心吧···”
“而且,这东宫里,就我们两个妃子,要做什么,要有什么动机,好像····”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文岁雪听明白了。
要真的有问题,自己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不过苏妗惜刚才那番话,用的是很平常的语气,文岁雪知道她就是想逗逗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故意甩脸离开。
“哼,我练功去了,不想理你!”
苏妗惜看着她的背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