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淌一地,浸湿了文岁雪的鞋。
俯身,她伸手探了探吴苑棠的鼻息。
小黑:【······咋?捅了这么多刀,你怕她还没死啊?】
文岁雪直起腰,一手叉腰,一手提着大砍刀继续捅。
【死透了,不过魂应该还在,在剁会,让这疯婆子看看她是怎么被我剁烂的。】
剁了一会,想起什么,她俯身在吴苑棠被捅得千疮百孔的胸膛处摸索,然后从肉泥中抽出那张手绢。
手绢也跟着遭了不少殃,早已被剁得全是洞。
撑开仔细瞧了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啥,文岁雪气呼呼地塞进肉泥里,跟个人机一样继续捅。
【放首歌给我助助兴。】
咚次哒次···咚次哒次···
【好燃,燃得我想把所有人都捅个遍!】
小黑:【说清楚点,哪个捅?】
文岁雪不接它的黄岔,就这么一身伤,跟着音乐像个响尾蛇一样,疯狂扭动,提刀剁肉。
配合这血淋淋的场面,简直就是个疯癫的杀人魔。
感觉身上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吴苑棠也被剁得不成型,文岁雪一刀插入肉泥地里,在血腥的空气中,翩翩起舞。
为满地尸首送终。
笑容甜美,优雅至极。
锁定一个房间,她一边优雅地扭动,一边向屋内走去。
打开衣柜,她迎面对上一双惶恐又瑟缩的眼眸。
见自己已经被发现,小男孩张口想要大哭,结果却被文岁雪捂住嘴巴。
在小男孩惊恐的目光中,她露出温和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那张染血的红唇中央。
“嘘···”
抱着小男孩的双肩,给他放在一旁的地上,文岁雪脱掉满是血污的外衣,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衣穿上。
小男孩愣愣地看着,咬着唇瓣流泪,不敢动也不敢哭出声来。
文岁雪俯身,轻柔地帮他擦去眼泪。
“别怕。”
反手,她扭断了他的脖子。
“下辈子可别再躲衣柜里了哦~”
低声哼着歌,她在捡起地上的血衣,提着衣裙,在血流成河的泥地中穿梭。
哼唱的歌声美妙无比,但在火红的晚霞与血色交叠的画面中,却显得诡异阴森无比。
找到粪坑,文岁雪脱掉鞋袜,用血衣包裹,鞋袜和一些石头,一个优雅的姿势,将它们扔进粪坑里。
打开刺史府大门一条缝隙,文岁雪冒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侧身走出,反手将门合上,大摇大摆地离开。
路过河流,在人潮汹涌和灯火通明中,她走到河边坐下,双脚插入水中乱蹬。
对面的一群小孩子见状,觉得好玩,也跟着坐下戏水打闹。
身旁的大人劝不住,只能无奈地摇头,连连说着“小心些,别掉下去。”
文岁雪视线从对面收回,勾唇笑笑,洗干净了脚和衣裙下沾染到的丝丝鲜血,起身离开。
对面有小孩注意到她没穿鞋,好奇地指着她问身旁的大人:“她为什么不穿鞋呀?”
大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在意道:“可能鞋穿烂了吧。”
南王府。
回客房的路上,文岁雪一个转角撞上了南允。
看她换了一身衣服,还没穿鞋,他眉头微蹙:“你鞋呢?”
“怎么裙下是湿的?”
“见到吴大小姐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给你换了身衣服?”
文岁雪眨了眨眼,一脸天真:“总共六个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南允面色一顿,感觉有些尴尬:“···一个个回答吧。”
文岁雪噘嘴:“噢。”
“回来的时候,把鞋玩水玩掉了,懒得捡。”
“裙子也是玩水玩湿的。”
“见到了,她说非常感谢我,我们聊了很多,中途衣服不小心被茶水打湿了,所以换了衣服。”
她每回答完一个问题,南允的神色就变化一次,有些回答似乎没有理解到,但又好像理解到了的样子。
不等他说话,文岁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客房:“你找我?”
南允回神:“嗯,丫鬟说你半天没有回来,你表哥担心,我正巧经过,去跟他说了一声你在吴刺史府上。”
说完,他又问:“怎么没听你说他是个哑巴?”
文岁雪笑嘻嘻:“你现在不也知道了。”
“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南允侧身颔首:“嗯。”
待文岁雪从身旁经过,晚风拂过,南允闻到空中飘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看着她的背影,他眸光闪了闪:“你又受伤了?”
文岁雪面色无常地回头:“没有啊,怎么了?”
南允面色凝重了一分:“怎么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你伤口扯到了?”
文岁雪一僵,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故作尴尬道:“哦,我葵水来了,味道有这么大吗?”
听她这么直白地讲出来,南允也尴尬一瞬,抬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他转身:“一点点···”
说完,不等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