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百家村的众人正忙得热火朝天,与此同时,附近三个村的村长也聚在一处,商议着是否要去参加百家村的暖房宴。
率先开口的是清泉村村长孙德善。孙德善身材魁梧,脸上镌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眼睛不大,却透着和善。他身着一身粗布衣裳,那衣裳已被洗得略显发白,上面还缀着几个补丁,不过却十分整洁。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们收到邀请了吗?百家村的李村长邀我去参加暖房宴呢。”说话间,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须。
紧接着说话的是枫溪村村长潘建山。潘建山身形消瘦,仿若一根纤细的竹竿。他的皮肤黝黑,那显然是多年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被阳光长时间眷顾所留下的印记。他眼睛狭长而深邃,目光敏锐得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他头发稀疏,稀稀拉拉地贴在头皮上,几缕白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他穿着一件深色布衫,袖口和领口都磨得有些毛边。他一边用那纤细且骨节分明、宛如几根干枯树枝般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边说道:“我也收到邀请了,说是今天他们全村一同操办暖房宴,邀我前去凑个热闹。你们打算去吗?我还在犹豫呢。毕竟咱们对这个百家村知之甚少,只晓得他们是逃荒过来的。”
杨柳村村长常洪听了他们的话,立刻挺直了身子。常洪是个中等身材的人,身体结实。他的脸庞方正,轮廓分明。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嘴唇厚实,头发乌黑而浓密,梳得整整齐齐,一根不乱。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粗布棉衣,棉衣上没有一丝褶皱,干净利落。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去,当然要去。你们是没瞧见,他们的房子建得那叫一个气派。上次我路过百家村的时候,远远望去,那一排排白墙青瓦的房子,乍一看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宅邸呢。”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别看他们是逃荒而来的,可这么快就在这儿站稳脚跟,显然不是一般人。咱们这几个村子相距不远,日后难免会有往来交集。这个时候与他们交好是再好不过的了。说不定日后还能相互扶持,共同谋求发展呢。再说了,这暖房宴也是个交流联络感情的好契机,去了还能探探百家村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其他两位村长听了常洪的话,觉得甚为有理。
孙德善缓缓地点了点头,他那粗糙的大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认同,说道:“常村长说得在理。咱们这几个村子虽说平日里各自过活,但毕竟都在这一方土地讨生活,多一个朋友便多一条路。百家村这个新村子能这么迅速地发展得有模有样,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去参加这个暖房宴,既能表达咱们的友好之意,又能去探探究竟,可谓一举两得。”
潘建山听了他们二人的话,原本紧紧锁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思索后的释然。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我也去。之前我就是担忧这百家村突然出现,咱们对他们的底细了解不多。不过现在听你们这么一分析,确实是个结交的好机会。”
于是,三位村长开始商讨去百家村暖房宴要带些什么礼物。
孙德善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寻思咱们就带些自家产的东西吧,既实在又实用。我打算带上两坛我们清泉村的老酒,这酒可是我们村的招牌,醇厚香浓,用来招待客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潘建山眼睛一亮,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枫溪村的蜂蜜堪称一绝,香甜可口不说,营养还十分丰富。我带上几罐蜂蜜去,也算是我们村的一点心意。”
常洪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带我们杨柳村的特色糕点吧,这糕点可是我们村传承已久的老手艺,正值端阳节,送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潘建山附和道:“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换身衣裳就出发。”
孙德善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破旧的衣裳,说道:“我也得赶忙回村安排一下,这两坛酒可得精心挑选挑选。”
常洪跟着站起,爽朗地笑道:“那咱们就各自准备,然后在去百家村的路上会合。”
清泉村这边,孙德善匆匆赶回村子。一进村,他便径直朝着村里的酒窖走去。酒窖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一坛坛老酒整齐地陈列着。孙德善仔细地查看每一坛酒,他那粗糙的大手在酒坛上轻轻摩挲着,用心感受着坛身的温度与质感。最终,他精心挑选出两坛封存最久的酒,那酒坛的封口处还隐隐渗着酒液的痕迹,这可是酒液在坛中沉淀多年的明证。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听闻村长要带着酒去百家村赴宴,主动跑来帮忙。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酒坛搬上一辆简陋的牛车,还在酒坛周围铺上厚厚的干草,以防路途颠簸震坏酒坛。
枫溪村的潘建山回到家中,先是洗净了脸,将脸上的尘土清除干净。而后打开衣柜,衣柜里的衣裳寥寥无几,且都十分朴素。他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件相对新一些的深色布衫。这件布衫虽说也有些年头了,但颜色还比较深,看起来较为整洁。他换好衣裳后,来到村里的养蜂场。养蜂场里,一箱箱蜜蜂嗡嗡作响。负责养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