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性子都差不离。” 殷陈抬眼看向她,却见卫子夫莞尔一笑,云发丰艳,蛾眉皓齿,她不觉看得有些痴了。 “怎的这样看我?” “皇后很美。”殷陈脱口而出,后退两步,“奴冒犯皇后了。” “莫再跪了,扶人怪累的。”卫子夫送她到寝室门边,交代少淑送她出殿。 几名宫女将用过的一应物品端走,少淑端水给殷陈净手,领她出去。 椒房花苑处,霍去病手托漆盒,背倚漆柱,适才见皇后时已笑够了,此时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瞧着池中夏荷。 池中荷花开得正好,熏风刮过,一池荷花齐齐折腰,荷叶翻腾,一只鱼儿趁风跳出水面,迅速咬去一叶花瓣,又咚一声跃进水中。 殷陈向他走过去,他也瞥见了殷陈,便支起身子朝她走去。 “姑子可诊出皇后症状?”他语气略有些焦躁。 殷陈微低下头,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此处人多耳杂,待出宫后,我再同郎君细说。” 霍去病闻言凝睇她一眼,她在用皇后之症要挟自己。 殷陈弯了弯眸子,“现在时辰尚早,郎君要往何处去?” 霍去病将漆盒递过去,“那便先遂了姑子的意。” 殷陈双手接过漆盒,“若是生辰宴去晚了,公主会生郎君的气罢?” 霍去病斜乜了她一眼,“公主不会生我的气。” 殷陈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漆盒,心道那可不一定,谁生辰收到一把匕首会欢喜呢? 永巷位于在未央西边,霍去病着人去寻了那齐姓宫人。 二人在外候着,时不时有鞭挞声、斥责声夹杂着哭泣声从狱内传来,永巷宫人多是犯了错被罚没至此,白日里便在暴室和织室劳作。 齐溪被叫出暴室时有些不安,她在衣裳上擦干手上水渍,问道:“请问掌事,是谁寻我?” “待你见到人便知道了。”掌事宫人引她出去。 齐溪是记得前几日有人要见自己,她本想着搪塞过去,让其人自行过来,未曾想他真的来了。 齐溪心下惴惴,在看到那少年时,更是震惊不已。 她自然知道他,皇后的外甥,今年方封了冠军侯。 只是,他为何寻自己? 齐溪走到近前躬身行了礼,“君侯万安。” 霍去病颔首,“齐姑姑请起。” “婢子不敢当。”齐溪起身,才瞧见站在一旁一直看着自己的少女。 “不知君侯因何事寻婢子?” 霍去病看向齐溪,“是义妁的外甥女要寻你。” 齐溪闻言身形微微摇晃,她已许久未听过此人姓名。 殷陈行了一礼,“殷陈见过齐姑姑。” “你是,你是义妁的外甥女,竟这样大了。”齐溪看向殷陈,手不自在地扯了扯粗布裙裾的衣襟。“阿妁可有信儿带给我?” 殷陈听她此言心也凉了半截,她竟不知姨母失踪了,“齐姑姑,我姨母曾在信中提过你的名字,因而小辈冒犯前来叨扰。” 齐溪鬓边生了几丛耀眼的白发,眼角纹路深深,“她现在可好?” 殷陈斟酌着语句,道:“我姨母自元朔四年出宫后,便下落不明了。” 齐溪闭了闭眼,堪堪稳住身形,眼前模糊一片,她抬袖擦去泪水,“对不住,阿妁她并未回到河东吗?” 霍去病抬步离去,让二人谈话。 殷陈眼中也泛出泪光,“齐姑姑,我姨母在宫中十三年,同姑姑最是亲厚,姑姑可否告知我,姨母有没有何物件交给姑姑保管?” 齐溪回忆了半晌,“那是元朔四年的五月十三,你姨母当时同我说,皇后允她出宫回家,她收拾了包裹,拿了手令过所后,一早便出宫了,并未留下什么物件。” “她那日可还同姑姑说了什么?”殷陈,拉住齐溪的衣袖,殷切询问。 齐溪摇头,“已记不清了,对你不住。” 殷陈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松开手,却见齐溪的手关节肿大,手指扭曲变形。 齐溪将手缩到袖子里,她的手曾被夸赞指若削葱,嫩白细长,如今因日复一日的浆洗而变形红肿,再不复从前。 殷陈看着她的动作,皱眉道:“姑姑的手得用药,否则会越来与严重的。” 齐溪揉揉酸胀的手关节,苦笑道:“在永巷中能活着已是万幸了。” “姑姑因何被贬入永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