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薛李氏的怒吼,宜修面上淡然,说的话却是直往她的心口上扎。
薛李氏最看重的便是要将她这个庶女踩在脚底下。
如今嫡女出嫁,半点场面都没有,还比不上她当初出嫁的样子,这种落差让薛李氏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是你搞的鬼,要不是因为你,我的柔则怎么可能做妾,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薛李氏狰狞的脸从门缝里探出来,一只手往宜修抓去。
剪秋见状,忙挡在宜修的面前。
宜修只是不紧不慢的后退了一步,故作一脸惊讶道。
“额娘,你脸上怎么有条疤呀!该不会毁容了吧。”
听到宜修这话,薛李氏立马止住了话头,下意识的将脸上的伤疤捂住,恶狠狠的瞪着她。
见薛李氏终于闭上嘴,宜修笑得一脸温柔。
“这事怎么能怪我呢,不是嫡母您非要姐姐入府与王爷相见吗?也是您让姐姐做妾嫁入王府,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嫡母您安排的吗?”
宜修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薛李氏听见这话,脸色逐渐变得惊恐,看着宜修的眼神也带上了忌惮,声音更是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你......你都知道?”
面对薛李氏的话,宜修毫不避讳道。
“嫡母,您和姐姐可真是瞒的我好苦啊,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你说姐姐怎么可能会进宫呢?”
后面这话是宜修凑到她身边说的。
闻言,薛李氏更是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看着宜修,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你要是知道了,又为何要让柔则进府?”
话刚说完,薛李氏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目光立马变得恐惧,捂着嘴一脸惊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你究竟想做什么,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薛李氏心中涌起一阵惶恐,却还是对着宜修叫嚣道。
见她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宜修只觉得心里格外畅快。
当初为了不让柔则嫁给胤禛做妾,就把自己推了出去,如今看胤禛风光无限,又想把女儿嫁到王府享福,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更何况,从小到大在这府里她过得是什么日子。
名义上是二小姐,可实际上过得和丫环差不多,甚至还要忍受打骂和苛责。
薛李氏不止一次打压自己,嘲讽自己出身低贱卑微,比不上柔则一根手指头。
更是隔三差五羞辱她们母女,导致宜修和姜氏在这府上过得如履薄冰。
如今一切都变了。
薛李氏最看重的柔则,被她亲自推下深渊,入王府为妾。
说到底,薛李氏之所以有信心柔则能得到胤禛的宠爱,还不是因为柔则如今年轻貌美,又多才多艺。
只可惜在宜修看来,这些东西完全不能让柔则保命。
若是作为嫡福晋,柔则拥有的东西的确很完美。
可她现在是妾,妾室最重要的就是留住胤禛的心,柔则太过于自负,定然不会争宠。
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人,以后进府的人,个个都与众不同。
宜修倒是要好好看看,柔则在这后院怎么被磋磨。
她要让柔则亲眼看见胤禛喜新厌旧,在众多女人中周旋承诺,让她也体验独守空房到天明的感觉。
“嫡母这话也太严重,宜修可不敢对您动手,不过姐姐往后进了王府,怕是与嫡母再难相见。”
听到这话,薛李氏那里还不明白,宜修这分明是要报复在柔则身上。
“你敢,你要是敢动柔则,王爷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你可别忘了,就算柔则入府做妾,她也是你的嫡姐,你要是敢对她动手,你就是大逆不道。”
见薛李氏这般嚣张,宜修轻笑一声。
“我现在可是王爷的嫡福晋,可是上了玉牒的,更是给王爷生了嫡子,你说王爷会站在谁的身边?”
“您说她是我的姐姐,这话倒是没错,可入了王府便是妾,是妾就要称呼我一声嫡福晋,我要是想教训教训她,应该没人说什么吧!”
宜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脸嘲弄的看着薛李氏,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去看看姐姐梳妆好了没,顺便提醒她,大红色可不是她能穿的,您说是吧,嫡母,宜修失陪了!”
当年,宜修的娘亲为了嫁给费扬古,满心欢喜准备了一件大红色的嫁衣。
没想到费扬古来接她时,居然让她做妾,薛李氏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件大红嫁衣撕得粉碎,踩在脚底下。
更是一脸嘲讽道:“做妾怎么能穿大红色,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对于这些事情,本来宜修并不知情,直到照顾姜姨娘的老嬷嬷说出口,宜修这才知道姜氏受了多久的委屈。
同样的事情,宜修也经历过。
当初胤禛明明答应自己,等生下孩子,定然会立自己为嫡福晋,她傻傻的相信了。
也如当初的阿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