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太后,更是皇上的生母,华妃自然得讨好些。
往日在后宫不可一世的华妃,在太后面前,也得装出乖顺的模样。
因为太后喜欢礼佛,为此,华妃还特意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前来。
太后让华妃坐下,随即开口问道。
“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贤妃是过来告状的,她也想看看,这华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侍奉太后乃是臣妾的本分。”
“皇上忙于朝政,臣妾更该替皇上向太后尽尽孝道。”
面对华妃这话,太后自然不相信,可面上却笑着。
“小嘴真是愈发甜了,难怪皇帝喜欢你。”
华妃闻言,面露羞涩。
“入秋后,这天儿夜里也冷了起来,太后还咳嗽吗?”
对于华妃的关心,太后心里微微一动。
“从前咳的厉害,如今倒是好些了。”
“臣妾惦记着太后身子不好,向来畏寒,特意差人做了件狐皮大氅来,太后瞧瞧可还喜欢?”
身后的颂芝忙将东西奉上前。
听见华妃送来狐皮大氅,太后视线落在那黑色的大氅上,随即伸手抚摸一脸诧异道。
“这可是墨狐的狐皮?”
华妃瞧见太后对这大氅还算满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正是。”
“臣妾的哥哥在青海平乱,偶然射猎得了这两张墨狐狐皮。”
“臣妾想着自己年轻,穿不出墨狐的大气,所以做了件大氅进献给太后。”
“臣妾知道太后潜心礼佛,特意让人用了西番莲花纹的妆缎做了里子,还望太后不要嫌弃臣妾的一点心意才是。”
太后听说是年羹尧给她的东西,面上微微凝重。
看来年羹尧当真是疼爱她这个妹妹,幸好华妃在宫里,还能牵制年羹尧。
太后淡淡一笑。
“难得你这份孝心,竹息,收下吧!”
说着让竹息把大氅收下。
贤妃躲在里屋,听见太后与华妃的谈话,心里忿忿不平。
这华妃当真是个人精,前脚送她不吉利的蜀锦,后脚又拿墨狐来讨好太后,其心可诛。
柔则透过帘子缝隙瞧瞧看去,那墨狐的大氅格外精致,难怪太后看了都合不拢嘴。
这礼也收下了,想必事也该谈到正事上了。
太后瞧着华妃今日前来的打扮格外素净,颇有些好奇。
“今儿个怎么穿的这般素净。”
往日里华妃的打扮,她不是不知道,花团锦簇,格外艳丽,人群中一眼便能瞧见。
“臣妾虽然年轻不懂事,但在嫔妃中也算不得年轻了,自然要素净些。”
“不像沈贵人和安常在,那般年轻娇艳的。”
听着华妃略显醋味的话,太后明白了她的来意。
“常听你们提起这个贵人那个常在,哀家只记得模样倒是挺可人的。”
见太后顺着自己的话走,华妃忙不迭笑道。
“太后这几日没瞧见沈贵人才可惜呢。”
“皇上赐了沈贵人许多首饰,金镶玉,还镶嵌着硕大的南珠呢。”
“沈贵人又做了身蜀锦的旗装,那模样瞧着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华妃故意这样说,想引得太后对沈眉庄反感。
可太后却不上她的当,面露疑惑道。
“蜀锦?可哀家记得,现在不是蜀锦进贡的时候。”
面对太后的质疑,华妃气定神闲道。
“沈贵人年轻有人疼爱,想要又怎么会没有呢!”
“只是不知道这一身蜀锦,满头珠翠,价值几何呀?”
对于华妃的话,太后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不喜。
这贤妃都把东西拿到她面前来了,华妃还说这蜀锦是皇帝赏赐的,分明就是她弄来的。
年家的势力还真是大,不是蜀锦进贡的时候,还能弄到两匹蜀锦,还有那难得的墨狐,当真是不容易。
看出华妃今日来,是故意当着自己的面抹黑她人,太后轻笑道。
“她不过是个刚入宫的新人,皇帝对她自然有几分新鲜,你得皇帝宠爱多年,应当知晓分寸,该多多提点她们才是。”
见太后非但没怪罪沈眉庄,反倒让自己去提点她们,华妃心里莫名心慌,莫不是太后知道了那衣服其实是她送的。
“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依哀家看,皇帝心里看重的还是你,且不说你住的宫殿最精致,就连你宫里用的香料,也都是皇帝亲自挑选,叫人配好了送去的。”
“你放眼整个宫里,皇帝又对谁这般用心。”
太后一番话,让华妃陷入深思。
其实她也明白皇上心里有她,可就是看不惯其她妃嫔与她争夺宠爱。
知道华妃向来容不下人,太后担心她会在后宫闹起风波,便想着尽量安抚她。
柔则在里屋听着,一张脸上满是醋意。
太后说的这些,正是她心里在意的,皇上对华妃这般宠爱,她心里很是吃味儿。
只见太后将华妃唤到跟前,抬手从自己的鬓边取下一只步摇,欲给华妃戴上。
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