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名匪徒倒下,虽然没有上前,但是伯恩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对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也有一点点信心,他相信,对方应该是死翘翘了。
为了以防万一,也是多次训练中养成的习惯,伯恩右手仍然持枪对准劫匪的方向,左手则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车上缠绕在昏迷警官身上的安全带,将这名身材高大,满脸是血警官拖出来,平放在警车后面的地上。
做完这一切,伯恩才朝后招手,大声喊道:“匪徒已经被击倒,快来救人!”
几名早就按捺不住的NYPD热血警探已经直起身来,招呼外围正在射击的同伴停止射击,同时分出几拨人,一些向绿化带那边的黑人警探跑去,更多的则朝伯恩跑来,还有几个小心翼翼地朝不远处地上挺尸的两名匪徒摸去。
也不怪NYPD们反应迟钝,而是刚才伯恩从击毙第一名匪徒,到第二名匪徒倒地身亡,才过去仅仅不到十秒钟时间,而劫匪的身影又被大量的障碍车和树木挡住,后方离得远一些的NYPD根本看不到前面发生的事,他们刚才接到前面同事的传话,为掩护伯恩,一直在朝匪徒所在的车辆射击,直到被再次被前面的同事叫停,这才纷纷上前来查看。
“快叫救护车,亨利快不行了!”
一名女警蹲在受伤黑人警察的身旁,带着哭腔说。
“去那两个家伙那里翻翻,看看还有没有“三条命”,拿来先给亨利用上!”
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警员沉稳地说。
已经有人跑去匪徒倒地的地方和他们驾驶的车上翻找,不一会,一名黑人女警手捧着一支印着“37th”字样的针剂匆匆跑了回来。
老警员接过针剂,看到那纯净的莹莹天蓝色,心顿时放下一半,又挤出一滴滴在食指指腹上,凑近鼻子下仔细闻了闻,当下肯定道:
“就是这个,没错了,给小琼斯注射吧,支撑到到救护车来应该没问题!”
“麦格雷戈怎么样了?”有人问。
“麦格雷戈没事,那名FBI把他从车里拖出来了,只是头破了皮,现在昏迷,呼吸心跳都平稳!”
“谢天谢地!对了,那名探员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见了?”
“就是,就是,刚才还在,这会去哪儿了!”
他们口中的FBI探员伯恩,此时已经悄悄回到了原先第四小组隐蔽的位置,匪徒已经解决,他还是要归队的,只是不知道这次贸然行动,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不过看着从银行里被带出来的人质们眼含热泪,收拾现场的NYPD们面带笑容,一种叫做自我实现的满足感充溢着伯恩的胸腔。
尽管不是第一救人,但这次却是以执法者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冒着极大的风险,并且最后干脆利落地成功了!这既是对他多年来如一日刻苦锻炼的一种肯定,又让他体会了一把拯救者,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让他不禁想起李白的诗:十步杀两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心情好,走路也轻快。
伯恩心情愉悦地回到来时的地方,小队开来的几辆车都已不见,只有扎克在一辆蓝色轿车里,透过车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还不等伯恩走到近前,扎克洒然一笑,推门下车给了伯恩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伙计,你可给我们了一个大惊喜,也是大惊吓!”扎克感慨。
“我也没想到,只是看着两名勇敢的警官生死不知,匪徒又那么猖狂,忍不住!”伯恩半真半假地说。
扎克也没继续深究的意思,这一行说到底还是以成败论英雄,破了案皆大欢喜,一切违反规定的行为都可以说是事急从权;相反,误伤、失败,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放在显微镜下被人剖析,一点点错误都会放大无数倍,这些事,还是等以后熟了再给他说吧,又有谁不是从那个热血的年纪走出来的呢!
等伯恩系好安全带,扎克才将发散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手包,扔给伯恩。
“这是威廉斯堡区乔治警监专门给你的,为了感谢你这次出手,手尾已经处理干净了。”
伯恩在手包上轻轻捏了捏,里面是两个个指头粗细的圆柱体,像是小号试管,又像是医院用的注射器。
扎克一打方向盘,车子掉头离开现场。他们第四组向来跟进的都是大案要案难案,并且每次只派两名探员负责调查。这次是事情紧急,应纽约当地警局要求,他们才全体出动,既然案件明了,劫匪也已经解决,剩下的流程自然有当地警局跟踪,他们顶多等案件结束后留一份档案。
见到伯恩一副好奇的样子,扎克露出羡慕的表情阻止伯恩打开:
“等回家再看。这种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现在黑市上有价无市,抢手得很。现在只有乔治警监,头和我知道你手里有这玩意,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想到老警员给受伤警员注射37号化合物时那肉疼的表情,伯恩大概明白了什么,当着扎克的面将小包放进腹部的内衬口袋,准备回去好问问乔老头这东西是否有副作用,再做决定,又或者,让系统分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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