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卿被赵珠珠摸手赐福之后,那是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出了屋子。
一众朝臣与一众妃嫔,皆满脸困惑地望了过去。
哪来的得意劲儿?
皇帝到底赏了他什么?
屋外所有人都想知情。
“说点呗,说点呗。”有朝臣赶紧靠近,用胳膊肘子拐了拐光禄寺卿。
“做什么?”光禄寺卿慌忙护住自己被摸过的双手,蛤蟆一样,猛地弹跳开去。
众人眼神惊异。
“老吕,这就不上道了。”有官员低声抱怨。
光禄寺卿两只粗糙大手,宝贝兮兮揣进袖袍里,喜形于色道:
“不说了,不说了,我先回家,两月后,你们等我好消息。”
说罢,光禄寺卿便揣着两只手,跟狗撵一样,奔出皇宫,直奔自家府邸而去。
光禄寺卿夫人,见自家老爷满头大汗回来,正要问是不是皇帝发难,要抄他们家。
前段日子,正乾帝都在不停的抄家抄家,就连一些看似忠正的官员,都难逃帝王的火眼金睛,实在弄得满朝文武战战兢兢。
要真是厄运降临,那还得手脚麻利点,赶快转移家里值钱的东西。
哪知光禄寺卿也不多话,只抬起胳膊,挽了自家夫人的胳膊,又用自己额头,蜻蜓点水般,轻碰夫人的额头,就直奔卧房而去。
这碰额头的暗号一给,光禄寺卿夫人老脸瞬间一红。
这么火急火燎赶回来,不是抄家,而是那什么……
虽然自家老爷偶尔也不正经,但大都是在晚上,哪有大白天的,就……就……就这般不正经!
光禄寺卿不想过多废话,关起门来,就要办事。
光禄寺卿夫人又羞又急 ,忙碌之中又道:
“老爷,嫁入你们家,我也算是认了命。去年我就宣布封肚,要是再怀一个皮猴子,那我可宁愿不生。”
光禄寺卿猴急道:“这次不同,这次不同,信我,信我。”
光禄寺卿夫人满眼狐疑:“老爷,你让我如何信你?”
光禄寺卿喘粗气道:“信陛下,信公主。”
信陛下倒是没什么问题。
毕竟,光禄寺卿一家子的荣华富贵,都是陛下给的。
但信公主,是不是就有那么点离谱?
光禄寺卿夫人严防死守,不打算再要一个看着就心烦的皮猴子。
光禄寺卿却是步步攻城掠地,嘴里连忙道:“信公主,信公主,小公主是福星,有她是我们两口子的福气。”
光禄寺卿夫人满脸诧异:“老爷,你真信?”
光禄寺卿掷地有声道:“当然信!你看屋外这场及时雨,小公主招来的。”
光禄寺卿夫人,看看屋外的雨,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光禄寺卿:“老爷,你读圣贤书,还信这个?”
光禄寺卿给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道:
“咱先办事,等明儿,我带你去见小公主。只要你见到小公主,就该知道你家老爷所言非虚。”
小公主满身的灵气,简直像是菩萨座下的仙童托生。
这样的小公主,哪里能不是福星转世。
但光禄寺卿夫人还是不信,除非见到小公主本人。
光禄寺卿如今却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没劝动,那就先办事。
二人一攻一守,战况正酣时。
窗户纸忽然被戳了几个大洞,冷风飕飕灌进来。
光禄寺卿后脖子一凉,扭头一看,就看见窗户纸七八个窟窿眼,几双眼睛,好奇无比,就杵在那些窟窿眼上,一个劲儿的往屋里看。
“孽障啊!”
光禄寺卿膝盖顿时一软,慌忙拉起被子,就往他与夫人身上盖。
光禄寺卿夫人也顿时反应过来,原本还红着脸,有些欲迎还拒,此刻立刻化身母老虎,厉声咆哮道:
“你们这些小崽子,不是说过,不准往爹娘的院子里钻!”
天可怜见,她家老爷一而再受惊吓,要是不行了怎么办!
几个坑爹的皮猴子,当初怎么就将他们几个生了下来!
贴在窗户上的几个皮猴子,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怜悯自家老爹,好几个皮猴子,还用手指刮着脸,大声嘲笑道:
“羞羞脸!羞羞脸!爹爹娘亲羞羞脸!”
光禄寺卿与夫人,已经在被窝里,火速穿起衣服来。
掀被下榻,光禄寺卿与夫人,一人手里一根鸡毛掸子,就冲出了屋外。
几个皮猴子,已经作鸟兽散。
只有一个,叉腿骑在房梁上,居高临下笑道:“爹娘,我也想跟着你们,进宫去看小公主。”
“娘,我也要去!”另一个拖着鼻涕,从床底下露出头来。
“我也去,我也去!”又有一个,在一人高的花瓶里,瓮声瓮气附和。
随即花瓶摇摇摆摆。
“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一个虎头虎脑的五岁男娃,额头带疤,身上沾血,从碎花瓶里,哭哭唧唧钻出来。
光禄寺卿夫人气得手抖,将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扔,捂脸崩溃大吼道:
“啊!毁灭吧!毁灭吧!为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