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说罢,当真是哭得伤心。
边哭还边硬挤笑容,眼泪鼻涕一起流。哭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随后哭得身子猛地一抽搐,竟哭倒在地。
哭倒在地,还在缩着身子,继续痛哭。
眼泪鼻涕流满地,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正乾帝:……
还是朕的皇叔,哭得这般丑陋,简直丢皇室的脸!
不过十万两到手,正乾帝莫名觉得,还有些开心,是怎么回事。
赵珠珠:
【啧啧啧,需要这般痛哭流涕?当初你染病不能人道,也没见你哭得这么痛心疾首。】
信王:……
那能一样吗?
染病那事儿,反正是个逐渐接受的过程;还有时间缓冲缓冲。
但这次宫宴,打一架就损失十万两白银,那得坐拥多少个花魁,那得是多少个一掷千金!
呜呜呜!
反正信王哭得不能自已,甚至希望快点去与先皇团聚。
正乾帝一下到手二十万两,龙心大悦,恨不得当场亲自家宝贝闺女两口。
赵珠珠得意洋洋盘起手里的金珠子。
正乾帝扬起唇角,道:
“既然你二人,诚心诚意为朕的明珠公主庆生,看在小公主的份儿上,那朕就大发慈悲,饶过你们二人的板子。
不过十万两贺礼,需三日内送到小公主跟前,否则以欺君之罪,处以斩刑。”
徐国公与信王,勉强跪起身来,顶着满脸的眼泪鼻涕,心如刀绞道:
“谢过陛下仁慈,谢过明珠公主庇佑。”
正乾帝嫌弃一摆手,让那两人退到一旁,还特意叮嘱一句:“记住,仅限三日。”
徐国公与信王浑身都是一个哆嗦,要不是场合不对,恨不得当场抱头痛哭一回。
罚也罚了,两家其余人痛心疾首,但也暗自松口气。
偏在这时,正乾帝又阎王点卯般,冷声道:
“赵氏,徐氏。”
两家儿媳瞬间脊背一寒,“砰砰”几声,就是几个响头先行奉上。
别看她们平日里嚣张,这会儿认错的速度,倒是无人能及。
众人看得嘴角齐齐一抽。
赵珠珠心里也是“啧啧啧”,这两个妇人,在自己的别院里,可是让下人,将她们当太后娘娘那样供着。
两妇人抖如筛糠,跪伏在地。
正乾帝沉声道:“今日宫宴上打闹,皆由你二人而起,毫无教养,状如泼妇,你二人该当何罪?!”
搅闹他家小公主的生辰宴,分明就是没把他家闺女,放在眼里。
就是寻常百姓家,也厌恶在宴会上闹事之人。
更何况,这搅闹的还是皇家宫宴。
两妇人惶恐至极,丝毫没有平日的尖牙利嘴,只死死将嘴巴闭紧,不敢言语。
那两妇人的亲娘,心焦不已。
皇上已经罚了银子,还罚得那么重,怎么还要惩治她们的闺女?!
她们真想开口质问正乾帝几句,但是她们已经了解正乾帝的脾气,只能抿紧嘴唇,拼命克制。
“这会儿倒哑巴了。”正乾帝冷笑道,“不要总以为,做错了事,就能用银钱解决。念在你二人,也是皇室中人,便不让下人掌你们的嘴。”
嗯?
两妇人肩头一抖,很是有些诧异,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赵珠珠眨眼一笑,立刻就明白了自家皇帝爹爹的意思。
不让下人掌嘴,那自然就是自己掌自己的嘴,或是相互掌嘴。
而且按照赵珠珠对自家父皇的了解,多半会是让那人相互扇嘴巴子。
果然,下一刻,正乾帝便道:“相互掌嘴三十,不得手软,朕要在上座听到响声。”
两个贵妇人:!!!
皇上如此处罚,也太折辱人,她们宁愿被罚银子,也好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丢人。
所以她们跪在地上,死死低着头,迟疑着,不敢上手。
正乾帝不悦,突然冷呵一声:“还不快些!”
这两个妇人,见正乾帝再次动怒,终于晃悠悠站起身来,软着手跟脚,看着狼狈不堪的彼此。
真的要相互扇巴掌?
是不是太丢人了一些!
她们好想立刻钻进地底。
正乾帝:当众扭打撕扯,不嫌丢人,这会儿倒顾及起了脸面,是不是太可笑了一些。
赵珠珠嘴里啊吧啊吧:
【仇家就站在你面前,伸着脸让你打,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啧啧,这两位贵妇,虽然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但平素实在是嚣张。】
【就在今天早上,徐氏嫌人家挡道,还脚踩了买菜老人家的三棵白菜,还有两捆蒜苗。】
正乾帝:!!!
欺凌弱小,着实可恶,那确实是该打。
所以,正乾帝看向那两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扬声道:
“想想你们交恶的根源,是不是有人不讲规矩,上来就强抢!”
此话一出,那占理的一方,“啪”地一巴掌,就甩在了对方脸上。
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凭什么仗着是自家婆婆的亲女儿,就有脸来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