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亦的身体抖了抖，咽下了口中的茶水。
虽然肖君亦已经很努力维持镇定了。
但从鼻腔里缓缓流下的茶水还是戳破了他的伪装。
在张凡的目瞪口呆中，肖君亦默默拿袖子将茶水擦去。
缓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师尊会揍死你的。”
“为什么？”
“别问，一定会。”
……
“那我…”
“你什么？”
迎着肖君亦威胁的目光，张凡将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没什么…”
肖君亦闭了闭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上小师妹了？
你们只见过三次吧？”
“是四次！”
张凡反驳道。
“就是下午的时候…
小师妹对我很亲近，一副很在意我的样子…
真的很可爱！
所以总觉得不自觉就…”
张凡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肖君亦想了想说道：
“那你可知何为喜欢？”
张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声说道：
“我看到小师妹会脸红…”
肖君亦有些无奈地扶额，开口道：
“可是你看到琼姨有时候也会脸红啊。”
张凡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一般：
“难道！”
“嗯？”
“我其实喜欢琼姨？！！！”
张凡眼睛瞪得大大的。
肖君亦：←_←
无语之际肖君亦给了张凡一个脑瓜崩。
“你…
清醒一点！”
狠狠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
“你要是什么时候看到狗剩六号脸红。
你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喜欢狗剩六号？”
“不…不会…
怎么…怎么可能呢？”
随着张凡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越发涨红起来。
肖君亦：？
啊？不是你？！
“你不会狗都不放过吧？”
肖君亦皱着眉头问道。
张凡红着脸直直撞向了肖君亦的洞府门口。
而肖君亦也在张凡有动作的第一时间将洞府禁制打开了。
张凡回到洞府内，脑中疯狂回放着三句话。
【我喜欢小师妹？】
【我喜欢琼姨？】
【我还喜欢狗剩六号？】
与此同时，随意宗的三个角落…
时之织和玉琼芳：阿嚏！`(*＞﹏＜*)′
狗剩六号：汪叽？U?ェ?*U？
准备好做进行一夜头脑风暴准备的张凡。
突然收到了玉琼芳的传音：
【今天有烧鹅。
不来就没有了。】
张凡纠结之下，还是踩着无华来到了膳缘峰。
膳缘峰上，玉琼芳将鹅屁股掰下来扔进了狗剩六号的嘴里。
狗剩六号快速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
不太满足地舔了舔玉琼芳地手。
“琼姨…”
张凡踏着月色而来，轻声打了个招呼。
面色灼热，带着几分不自然。
连带着声音都少了几分往日的活泼。
玉琼芳笑着看了张凡一眼，示意他坐下。
“你这小子，有心事？”
玉琼芳带着沉稳的笑容，开口问道。
张凡机械地将烧鹅腿塞进嘴里，含糊地应着：
“二师兄不是跟您说了吗…”
玉琼芳挑眉问道：
“那你在苦恼什么呢？”
张凡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是啊，他在苦恼什么呢？
如果不说出来好似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
可不搞明白，总有些莫名的抓心挠肝之感。
玉琼芳适时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这孩子，十三岁便来随意宗了吧。
虽明面上看起来最是不羁。
但实际上，你的心思比其他孩子都要敏感些吧。”
玉琼芳放开了狗剩六号，抬头看着张凡。
张凡也小心地抬起眼与其对视。
玉琼芳接着说道：
“是我的事情让你觉得特殊地感情会给人带来麻烦吧？
所以才这般烦躁不安。”
张凡好似被玉琼芳一语点通，用力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慌张地摇摇头，磕巴开口说道：
“不…不是的！
不怪琼姨！
是我太愚笨，什么都想不通…”
说完又默然将头低了下去。
玉琼芳拍拍张凡的肩膀，再次开口说道：
“感情没有好坏，有好坏的是人。
而这世间的感情不仅仅只有男女之情。
你对这些的认知是会迟钝些，也许是我没有好好和你解释过。
那么今晚，我们补上这一课好吗？”
张凡额眼神终于恢复了些许光彩。
愣了好半晌才重重点了点头。
这一晚张凡第一次知道人类的情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