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庆一郎?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在意的,只要你在我身边……”福井老师很激动,以为丈夫是担心自己嫌弃他现在的样子,又激动地抱住了他。 “菜美……”福井庆一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过没等他说出口,一旁的李学浩已经说道,“庆一郎先生,福井老师已经等了你很多年了,你忍心让她继续等下去吗?” 挽着他胳膊的泽井优子也帮腔道:“对呀,对呀,福井老师好可怜,上次我还看到她哭了。” 或许是两人的劝说起了效果,福井庆一郎眼里闪过一抹痛苦,缓缓点了点头。 感受到丈夫态度的软化,福井老师也不再那么激动,只是仍紧紧抓住了丈夫的一只胳膊,生怕他突然逃跑了,同时也没忘了感谢带她找到丈夫的少年:“谢谢你,真中君,谢谢!” “不客气。”李学浩谦虚地说道,福井庆一郎的犹豫和痛苦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意识到,之前猜测福井庆一郎不敢与福井老师相认是因为他现在丑陋的样子可能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也许他还有别的难言之隐,更大的可能跟他身上的恐怖疤痕来历有关。 既然做了好人,那干脆好人做到底,李学浩准备完全解决掉福井庆一郎身上的麻烦,以福井庆一郎刚刚对那只小流浪猫的态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善良的人,至少善良的人不应该遭受痛苦。 …… 重新回到福井家,福井老师经过最初的激动、惊喜过后,人已经冷静了下来,将丈夫和三个客人都安排在了客厅里。 因为茶几上之前泡好的茶已经冷了,她又换了几杯热腾腾的茶,对丈夫更是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其实这种时候,李学浩和泽井优子、青山玉子三个外人应该要告辞了,毕竟接下来可能是夫妻两人的私密话时间。 但他们厚着脸皮留下,而带着感恩之心的福井老师也绝对不会把他们赶走,甚至招待得更加热情了。 或许就是这种热情,让泽井优子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已经敢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点心吃了,青山玉子也有样学样,两个小丫头终于吃到了刚刚对着暗吞口水的糕点。 “咳。”李学浩假装没看到这一对小吃货丢脸的行为,他看向因为在灯光的照耀下脸显得更加狰狞的福井庆一郎,“福井先生,可以说一下,你是怎么造成…这样子的吗?”说话时,他指了指对方的身上和脸。 这么突兀和失礼的话让福井庆一郎目光一怔,然后摇了摇头:“都已经过去了……”声音依旧沙哑难听,他似乎是不想多提及以前痛苦的经历。 福井老师虽然也很想知道原因,但丈夫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追着问。 李学浩知道有过什么可怕经历的福井庆一郎不会轻易说出来,哪怕是当着妻子的面,他淡淡地说道:“其实,你脸上还有身上的疤痕,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消除掉。” “什么?”福井庆一郎又是一愣,似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话。 福井老师却激动了起来:“真的吗?真中君?这是真的吗?”见过了他之前的“占卜术”,的确找到了她的丈夫,她现在对他说的话非常信任。 “是的。”李学浩点了点头,但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要先知道福井先生是怎么受伤的。” 福井庆一郎似乎对消除掉自己身上的疤痕没有什么兴趣,或者说他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事情,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福井老师却急了起来,她是真的想让丈夫恢复如初:“庆一郎,我也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展开了柔情攻势。 “……”福井庆一郎面部抽动了一下,面对妻子的柔情,他的目光终于有所松动,“你们确定想知道吗?” “还有你的声音……”沙哑难听的声音让福井老师眼眶又是一红,这声音也完全和以前的丈夫不同。 福井庆一郎低沉地说道:“已经习惯了,当一个人叫得喉咙都破了的时候,声音就会跟我一样。” 李学浩目光微微一凝,确实,叫到极致,会伤了喉咙,但极致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能达到的,所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会有把喉咙都叫破了的程度。 福井老师的眼眶更红了,她也想到了能让丈夫把喉咙都叫破了的经历,是有多么恐怖和痛苦。 “我这身伤,是被烧伤的。”福井庆一郎指了指裸露在外的皮肤,眼中流露出的是心有余悸的惊惧,“也许还有鞭打的痕迹……” “庆一郎……”福井老师捂着嘴巴,眼里已经蕴满了泪水。 福井庆一郎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太伤心:“那天我下班回家,路上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手术台上。” “他们全都戴着口罩,有男有女,说只要我配合他们完成手术,就放我离开。” “他们在我身上涂了很多东西,我感觉很痛苦,就像被火烧一样……” “我拼命地叫,求他们放过我,但他们没有那么做……然后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手术台上,虽然没死,但已经跟死差不多了……” “然后有一天,可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