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油腻男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语气不好的回道:“看起来,命不久矣。” “求道长救救我哥哥吧!”池软跪在地上,哀求道。 老道士心里越发不耐烦。 季知玉侧过头看向池软,不明白池软梨花带雨的又是在干嘛,那人又是谁?他现在好着呢,哪里是命不久矣? 老道士脸上烦躁,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到季知玉床上伸出手掀开被子。 池软跪在地上张大了嘴巴,若是查看季知玉身上的伤口岂不是暴露了? 可是她就是按照剧情一字不落的走的,到底哪里出问题了?这老道士怎么不走? 若是阻止老道士定会生疑,这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池软瞧见一旁的棒槌,若不然敲晕老道士? 上次她就用这棒槌敲晕了季知玉,不知道她能不能将老道士敲晕。 老道士的手掀开被子,正向那衣衫伸过去。 池软悄悄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棒槌,这可关乎未来的走向,池软不敢赌,她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脏怦怦跳动着。 正当但是捏住季知玉的衣角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又从院外传来。 “池家小子你给我出来!看看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门外一道公鸭嗓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传来,离这屋子越来越近。 吓得假道士一抖,捏起衣角的手指缩了回来,抬头向外张望着。 池软站在后面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张婶来的还挺及时。 是了,书中打季知玉的领头小孩就是张婶的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婶本人爱贪小便宜,她的儿子也是村里的小霸王,平时偷鸡摸狗没少干。 全都被张婶一句孩子还小,长大就好了给压了回去,是村里有名的泼皮破烂户。 “道长,怎么办啊,您快帮帮我。”池软将计就计,哀求道。 原书中是没有张婶来的这一段,因为书中的季知玉没钱治病,伤口也没好,没有力气,全是二牛几人单方面压制。 不过也好,能牵制住老道士。 老道士一看麻烦找上门,听着声音就知道是粗鄙不堪的农妇,麻烦得很。况且自己身上还有要是在身,哪有功夫管这闲事? “唉,一切皆有定数,贫道也是救不了的,施主有缘再见!”假道士话闭,扒开池软抓紧的袖子,转身出屋。 “道长,道长!” 季知玉看着池软跌坐在地上哭喊着,面上却一点伤心都没有,反倒是看见那道长靠近自己时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 她心里有秘密。 这是季知玉心里敢肯定的。 假道士在院子里和张婶见了面,张婶气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假道士一顿质问。 “啊?你是池家什么人?”张婶鼻子喘着粗气,两手叉着水桶腰挡住他问道。 她瞧着眼前这男人穿得不差,身上应该有几个小钱,若是池家的亲戚,正好可以捞一笔。 假道士被她一拦,心里慌张,这妇人五大三粗的,这胖的能有他两个大,经常做农活力气极大,还不讲理,生怕被缠住。 “我只是进来讨口水喝的。”假道士迎接着张婶喘息的鼻息回道。 “真的?”张婶公鸭般的嗓音继续问道,上下打量着假道士。 “真的,真的。”假道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张婶得到答案,怒气的脸瞬间笑了起来,拍拍假道士的肩膀道:“哎呦,原来是道长啊,怪我眼拙,正好我有事找你呢,您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处理点事就出来。” 假道士被拍的肩膀泛酸,一听这妇人的话更是惊。 果然,这乡下的农夫全是土匪头子一般。 没等老道士回话,张婶自顾自的继续道:“道长,你就等我一小会,我马上就出来哈。” 说着,就领着二牛走进屋道:“池阳啊池阳,你下手是真狠啊,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这一句话气势十足,假道士只觉得房屋都被她喊的颤抖了,想着门口的同伙,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是不是?”另一个道士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他出来问道。 “唉,不是不是,你不知道我这有多惨,这水洼村不愧是流民聚集的地方,简直什么人都有。”假道士抬手擦着自己因为害怕流出来的汗说道。 “哼,能有什么事被吓成这样。窝囊废。”另一个道士讥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的水洼村画了一天斜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