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东这般焦急的面孔,虎子突然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这...这让我怎么说的出口啊!人家可是专门冲着你来的!”
“专门冲着我来的?谁啊?敢找我陈东的麻烦,不想在衡水地界上混了?有什么就说什么!”陈东当场怒了,对着虎子就是一声大吼。
“还能有谁?当然是流云寨的那伙人了,没想到在这次这么倒霉,会遇到他们!”虎子把头一低,既不甘心受这样的窝囊气,又拿流云寨的人无可奈何。
“完了,这次死定了,这次流云寨的不得新仇旧账一起算啊?那还不得把咱们的兄弟给剁了啊?”一听是流云寨的那些人,梁玉龙心底瞬间就凉了半截,当初逃避鬼子出衡水的时候,就与流云寨惹上了过节,这次又落到人家的手上还有机会活命么。
“还真的是冤家路窄啊!本以为上次那事儿就过去了呢,看来这是要没完没了啊!”一听是流云寨的人,陈东的心底也为之一凉,还不知道他们当家的沈静姝该如何处置那些粮食和弟兄,上次逃婚就已经惹恼了沈静姝这女匪,感觉到这次要凉。
“见到沈静姝这女匪了没有?有没有发生冲突,有没有造成伤亡?”陈东对着虎子急问。
“就是他们当家的带的头,本打算是抢粮食的,可是她把我和三炮哥认出来了,干脆就把所有弟兄都带走了,让我回来给你捎个话,给你两个选择。”虎子说到了这里,后面的话却有些不敢说,总之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难以解决。
“什么选择?她想怎么样?”现在一想起沈静姝这女匪,陈东顿时就觉得头疼。
“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说给你们听!”
虎子立刻向旁边挪动了几步,正对着陈东和梁玉龙,把陈东当成了当时的自己,而自己尽量的去模仿当时沈静姝的语气和态度。
虎子单手掐腰,右手比着手枪对着陈东说道,态度是十分的嚣张跋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让我再撞到你们了,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人和马车我们都带走了,我只给他两条路选,一是,想让他们活命就让陈东亲自来墨云岭要人,二是,天黑之前我见不到人活着是不来,那么就准备给他们收尸吧!”
一听虎子这般叙述,很明显这沈静姝是冲着自己一个人来的,她只不过是利用郑三炮等人硬逼着自己出面,弟兄们都因为自己摊上了大麻烦,就算是沈静姝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也不能独善其身。
“行,墨云岭是吧?我看这歹毒的娘们儿能把我怎么样!我去要人!”陈东二话不说,就拿起了缴获山本武藏的那把指挥刀。
“老陈,我觉得你没必要这般态度强硬,等见了他们当家的态度好点,虽然因为上次逃婚的事情结了梁子,但是你们毕竟还拜了天地做了一天的夫妻呢,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打架床尾和,关系没必要弄的那么僵!当面说几句女人都爱听的好话,没准事情就解决了!”梁玉龙见陈东的倔强脾气上来顶上了火,可不能因为陈东的一时冲动,把弟兄的性命都搭上。
“瞎说什么呢?谁和她是夫妻?让我好说好商量?我就不信一个娘们儿还能反了天了?我大嘴巴不抽她!别废话,不怕死就跟着我一起去,虎子,在前面带路!”现在时间才刚到午时,距离天黑的时间还早着呢,可是郑三炮等众兄弟被掳走,陈东就已经抑制不住性子去单刀赴会。
墨云岭,距离当初藏粮的位置并不远,距离陈东落脚的山头也就不到一个时辰脚程,日头已经升的很高,并且还有几分晃眼,已经见到了墨云岭的山头。
“陈大哥,就是这地方,他们流云寨的人就在里面!喊句话他们就能听见!”虎子抬手指了一下身前的那一片松木林,对着陈东说道。
“姓沈的,老子现在找你来要人来了,识相的,现在就把我弟兄给放了,千万别给自己招惹麻烦!”陈东扯开嗓子,对着前面的那片松木林就是一声大喊,挡着一片林子,陈东在外面望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想要人,就进来说话!在外面叫叫嚷嚷算什么好汉?”没见到对方的人影,但是却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从里面传到了外面,听声音应该是沈静姝身边的得力干将徐斌。
“我..你..”陈东几曾何时被人这般叫嚣过,知道自己来了,还如此的不给面子,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老陈,你就别再和对方倔强了,人家又不怂你,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俗话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糙理不糙啊,打感情牌吧!”梁玉龙一把抓住了陈东的手腕,将人给拽住。
“放屁,老子的尊严可以让一个娘们儿随意践踏的么?我就这副揍性!你俩在外面等着!”陈东瞪着自己的眼睛就是一声怒喝,偏偏不信这个邪。
“姓沈的,老子来了!”陈东扯着脖子,对着松木林的里面就喊了一嗓子。
这松木林比较茂密,在松林深处陈东见到了一个像是有人家的院子,木制房屋外面围着木板栅栏,看样子像是一个山中猎户到此临时露宿的地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在那木屋的院子内,陈东终于见到了一些人影,那拉粮食的马车就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拴着,低头吃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