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策反的工具……”谢琉衣话语微微一顿，目光再次沉了下来，屈指敲了敲桌面，示意沈醉看桌面，“他们策反人的工具，就是桌上这枚灵丹妙药。”
沈醉垂眸不语，谢琉衣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正常情况来讲，不管是再怎么渴望力量的探子也不会轻易背叛自己的主人，或者干脆说对其他东西有渴望的人根本就不会被选为探子。探子是要除了自己的主人以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这样的人用着才放心。”
从那么多的人精挑细选出来的探子，这么容易就被策反，怎么想都怎么不对。
沈醉仗着自己戴了手套，又因为这并不是现实世界，因此十分从容的拿起那枚金色的丹药凑近查看。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金色丹药察觉到自己的靠近，主动释放了清香的味道，让沈醉又是一阵恍神。
挣脱开这个奇怪丹药的束缚之后，沈醉将它重新放回木盒子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恐怕是有什么能控制人心智的药物，恐怕不只是简单的能让人增强修为的丹药吧。”
“我倒是不知道一向谨慎的沈宗主什么时候这么莽撞了，摸不清东西的底细就直接上手触碰。”说实话，沈醉刚才那番举动确实把谢琉衣也给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你判断的确实没错，这丹药确实还有别的作用。”
“它能让服用者从心底上对他们死心塌地，并且这东西还具有很强的成瘾性，只要你吃了三次以上，你以后就离不开它们了。”
沈醉没说话，修长的指尖一下下点在桌面上，垂眸思考着一些事情。
谢琉衣知道他在想事情，也没去打扰他，自顾自的喝着茶等着他的回答。
伴随着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指尖敲打桌面的声音，沈醉的心思渐渐飘远，他开始就谢琉衣刚才说的那些话能得到什么样的情报。
这药，说是能够控制人心，但是是怎么一个控制法还不得而知，有没有根据不同情况分不同的种类也不清楚，但目前看来短时间的接触，不吃进肚子里意志力稍微强一些的都不会被引诱到。
没吃下去都这么诱人了，吃下去的话答案不言而喻。
但问题就在于到底是怎么转变忠心的？如果是是因为依赖上了这个药，吃不到的话会心烦意乱浑身难受，而这个药的药方就在万魔宗的人手里，所以不得不听命与他们，但这样一来跟被强迫的没什么区别。
被强迫的策反一个合格的探子在神志清晰的时候是会直接回报的，甚至会选择自杀来控制这种情况。
但谢琉衣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说这个玩意儿是一种缓慢的、隐性的，没有发作出来。隐性的转变也只有是观念上的转变了，俗称的洗脑。
沈醉倒是见过不少人把自己包装成神，用一个小手段骗的一帮人以他马首是瞻，甚至最后愿意为了他倾尽所有，明显是这样的情况更符合谢琉衣所遇到的情况。
也就是说丹药更有可能的是催化剂，但到底是不是自己判断的那样还需要自己吃下去才知道……
沈醉摸了摸下巴，“这东西，你有多少个？”
“他们从拉拢我那一刻开始就给我这东西了，只可惜我没吃，一直攒着。”谢琉衣笑了笑，“怎么，沈宗主对这个药感兴趣？你想要多少我倒是都可以给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别碰——作为一个合作伙伴的劝告。”
“你说的或许对，但有些东西，你不亲自体会一下，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再怎么样也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来的清楚，更何况是本身就很模糊的信息，你说对吗？”
谢琉衣算是听出来了，沈醉这是打算以身试毒，自己把丹药给吃下去。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几分，毫无疑问沈醉这样做十分冒险，如果沈醉也被控制和拉拢，那么他想要的东西就全打水漂了。
“人人都说沈兄是端方君子，我却觉得你现在的作为真是任性至极。”
沈醉笑了笑，“任性也好，狂妄也罢，谢兄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换作平时他肯定不敢这么放飞自我，但是这不是现实，所以无所谓了。就算他死在里面了，能够拿到有用的情报，也能把利益最大化，是个值当的买卖。
不过他倒是能够理解谢琉衣的顾虑，毕竟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合作关系，如果一方神智不清了甚至都叛变了那无疑是一种背刺。
于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沈醉在储物耳环里拿出自己的贴身令牌扔给谢琉衣。
“谢兄的能力将我绑起来应该不成问题，以谢兄的聪明才智相信也能够判断出我到底是不是被控制了，如果我真的没控制了这块令牌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号令应天门的人，暂时交给谢兄保管。”
得了实际的好处和承诺，谢琉衣这才松了口气，不再阻止沈醉作死的行为，看着他将金色的丹药吃下去。
在亲眼看见丹药入口随着喉结上下滚动的吞咽之后，谢琉衣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控制住沈醉，用特殊的绳子将他束缚在了凳子上。这绳子能让人使不出玄力，是绑人的好东西。
但坏处就是，太容易被没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