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知道。”
顾言沉在窗边驻足,“包括南笛。”
谢南笛。
他的枕边人。
连枕边人都不知道。
沈和凝着他背影的眼神多了两分不安,“那......为什么会让我知道?”
“因为是阿慎让你来替我医治的。”
顾言沉转过身,“这些年在国外,帮我看病的医生各色各样,但没有一个人能近我的身。”
“所以,顾言慎把我带回来,是不想让顾夫人他们找其他医生来替你看病?”
“可是为什么?”
她从椅子上起身,“顾夫人如果知道您的腿伤没有那么严重,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自打从机场回来,徐锦绣对顾言沉的担心都摆在明面上。
衣食住行,几乎亲力亲为。
这是她在顾家的两年里,第一次见到徐锦绣替人操心到这种地步。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问问。”
见顾言沉似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沈和也给了承诺,“您放心,保护病人隐私也是我的职责。”
说到底,这是顾家的家事。
而她现在只是一个被顾言慎请来治病的医生罢了。
沈和蹲下身,低头收拾脉枕等物。
“因为有人不想让我的腿痊愈。”
闻声,她倏然抬眸。
顾言沉唇角透着些苦涩,“所以来给我看病的医生,我一个都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