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无论怎么想，在展新月眼里，她奶奶应该都没留给对方什么好印象。
“按理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姑妈。”
“大可不必。”展新月眼皮都没掀一下，“我早已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贺敏下意识看了季识一眼。
季识默默喝了口茶，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贺老太太不愧是展家人，都喜欢玩断绝关系那一套。
“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是很清楚。”贺敏似乎也明白了气氛的微妙，脸上有些烧。
展新月和季识不置可否。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还要吃饭。”季识说道。
闻言，贺敏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了来意，“我要出国了。”
“奶奶求了展家，我会出国跟展明，也就是我叔叔学习。”
她说完飞快看了季识和展新月一眼，观察他们的脸色，但两人面色毫无波澜，仿佛听到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根本不足为奇。
“就这？”季识看向贺敏，原本还在等着她的下文，结果对方似乎已经说完了。
贺敏有些受打击，自己在不在国内，去哪里做什么他们根本在意不了一点吗？
这对从小就备受关注的她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你上次说，展家偷了你的创作，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展家谁偷了你的创作？”贺敏有些艰涩地开口。
展新月抬眸看她，“想必你奶奶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吧。怎么？不相信你奶奶说的话？”
贺老太太确实已经跟她说过了展新月的事，不过跟展新月那天在比赛现场说的只言片语对不上，所以贺敏心里一直存着疑问。
“我想知道真相。”贺敏问出心底那个最不敢承认的疑问，“展明叔叔那些成名曲……原创作者是你吗？”
季识目光在展新月和贺敏间来回转了转，没想到吃个饭也可以吃到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展新月说道，“有些人们认定的事情，你再辩解也不会有所改变。”
贺敏眼神黯淡，好半晌才起身，“我明白了，今天谢谢你们听我说话。”
出门的那一刻，她回头朝着展新月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一时鬼迷心窍抄袭了你的作品。”
“还有你，能拜托你跟叔叔婶婶说声对不起吗？其实他们以前对我挺好的，是我践踏了他们的真心，现在得到这样的结局是我活该。”
贺敏不敢跟他们对视，说完匆匆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季识略感讶异。
还算有点良知，希望她真的能彻底悔改吧。
“其实我很庆幸你跟贺家脱离关系。”展新月喝了一口红酒，对季识说道。
季识静静看着她。
我亲外婆早逝，只生下了我母亲一个孩子。继外婆生下了我舅舅和小姨之后，外公的精力几乎放到他们身上，我母亲努力拼搏才在公司有一席之地，后来我父亲入赘，和我母亲生下了我。跟我同一年出生的还有我舅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