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看向女孩的目光越发苛刻，仿佛女孩做了什么天大的丑事。
“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一个老父亲过苦日子，以后我的孩子要是这样，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嗐，人善被人欺，还是不生孩子的好，你看看生了有什么用，纯粹给自己找罪受。”
听着人群的议论，老人低垂的眸底掠过一抹精光，哭得越发大声。
“哎哟，我的命苦啊，媳妇生了女儿难产去了，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女儿长大，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哎哟喂！我的命苦啊！”
“爸，您别在这里闹，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女孩似乎怕事情闹大了，眼神躲闪地看了人群一眼，上前两步对老人说道。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曹红花，你今天就给我一句准话，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爹？”老人声音突然尖利起来，眼神里也爬满了怒意。
曹红花浑身抖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像只受惊的小鸟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是条件反射，是下意识的动作，这个叫曹红花的女孩之前应该受过伤害，所以才会对人的怒意有这么深的恐惧。
人群里有个女生忍不住为女孩说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怎么知道这个父亲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看那个女孩的反应，像是作威作福的人吗？我看着倒是像常年受欺负的苦主。”
老人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慌，他当即挤出了两滴泪，指着那个为女儿说话的女生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小姑娘怎么血口喷人，我一把老骨头我为什么要说谎，她可是我的女儿，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来闹。”
原本有些动摇的人群又开始倒向老人那边。
那个说话的女生被老人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眉头一皱，心里蹿出一团火来。
“你们看看他，这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父亲吗？看着倒像是个作威作福惯了的大老爷！”
女生说完还扯了一下旁边的人寻找认同，“你说是不是？”
季识正吃着瓜呢，突然被cue一下，灵动的眸子眨了眨，当即义愤填膺地点点头，“对啊！”
女生看清楚旁边人的样貌，不禁愣了下，心想他们楼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好看的人物。
但当务之急是让这个老人原形毕露，不是沉迷于美色的时候！女生按捺住想要继续欣赏美貌的心情，对人群道，“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都长这么大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总要有吧，人云亦云，你们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季识忍俊不禁，心想这个女生很适合去演讲。
“你来说。”女生走到曹红花面前，对她说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像你父亲说的那样？”
曹红花支支吾吾，“我…我……”
“你现在不说，等会就得去人事办公室说了。你父亲把事情闹的这么大，把你的名声都搞臭了，你们公司会容得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