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没办法,我得看着大哥。”
她得盯着她大哥,做个清官。
陈映澄来到和吴轻妙约好的地点,却发现这里不仅只有她一人,还有两男一女,都是曾经学堂里的同窗,现都在永同书院中。
这些皆是熟悉面孔,其中冷成光那张臭脸最为明显,从陈映澄下车时便一直盯着她,好像陈映澄欠了他钱似的。
“你怎么也在?”陈映澄想起自己的生辰礼物,没给他好脸色,“冷大人马上要参加青宝司的考试,不是忙得很?”
冷成光朝着吴轻妙努努嘴,“不是你们求我来的?”
陈映澄:“你脸怎么这么大?”
吴轻妙插到两人中间,笑着打圆场,“是我请冷师兄来的,咱们虽过了书院的遴选,但是入学还有考试,我想请他指点一二,为我们推荐几本书。”
当年冷成光还比陈映澄晚三个月入学,只因为比她年长两岁,先一步参加了永同书院的考试,现在陈映澄竟要叫他师兄了!
陈映澄垮起小狗脸,“有什么好推荐的,入学考试,各凭本事。”
冷成光道:“不巧,这次考试,我是考官。”
陈映澄:“那你还来给我们推荐书目,这不是徇私舞弊?”
“不止推荐给你们,这次考试范围都是公开的。”冷成光睨她一眼,嗤笑道,“陈小姐选拔通过后忙着玩乐,想必没有细看学院的公告吧?”
陈映澄:“……”
她还真没有。
为了这场考试她废寝忘食学了三个月,成绩一出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像高考结束似的到处疯玩,书都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更别说仔细研读学院公告。
陈映澄吃了哑巴亏,冷成光脸上的讥讽愈发放肆,“入学考试成绩也会全城共事,你选拔考了第一,若是入学倒数,想必陈叔叔脸上也挂不住。”
“我爹才不会说我。”陈映澄小声嘀咕,“你以为我爹和你爹一样?”
“……”
冷成光唇角一僵,眼神微凉。
吴轻妙揽上陈映澄的肩膀,道:“快进去吧,头一个月开张,书局的所有藏书半价出售!”
平安里寸土寸金,那些店面门头都只有小小的一扇门,所以各方老板都在里面大做文章。
这家书局的门头还不如对面卖混沌的摊子大,但内里大有乾坤,修了三层,墙壁做空凿成书架,周围一圈扶梯,螺旋向上而去,直接可以触摸到天花板。
里面满是书院和学堂的学生,冷成光一进门,便被团团围住。
“冷师兄,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师兄也是来卖书的?我有这里的年卡,师兄随便用。”
“冷公子,这是我的文章,你可否指点一二?”
“师兄是为了这次青宝司秋选来的吗?师兄都在看些什么书?”
“师兄……”
一群人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陈映澄拉着吴轻妙硬挤出去,上了楼梯,才得以喘息。
两人站在二楼,看底下冷成光被层层包围,脸色黑得吓人,一言不发,那群书生也是心大,面对着这样一张臭脸,居然还争先恐后地往上去。
吴轻妙趴在她肩上,一脸痴样:“冷师兄不仅仪表堂堂,还才华横溢,若谁有幸能嫁给他……”
陈映澄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她,“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这是事实!”吴轻妙娇嗔地捶在她肩头,“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往永同书院递情书!又有多少人日日等在冷师兄的必经之路,盼他回眸。”
陈映澄噫了一声,“别说了,我起鸡皮疙瘩了。”
她将吴轻妙的脑袋从肩头推开,“你们真是重口味。”
“你不觉得冷师兄好看吗?”
陈映澄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觉得。”
她只觉得冷成光长大后和他爹越发像了,小时候偏柔和的五官变得凌厉,眼眸细长,看人总是微眯着眸子打量,像是茂密深林中盘踞的黑蛇,让人觉得寒意森森。
这样的眼神,总让她想起书里冷成光杀人屠城的恶行,那张脸便更显得面目可憎。
吴轻妙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没等她陈映澄回答,她又忽的捂嘴轻笑,“我知道了,是因为你家里有个丰神俊朗的大美男,才会对冷师兄无感。”
“对了,陈雀怎么没和你同来?他可是连你考试的时候都得在考场外候着。”
陈映澄摆摆手,“他忙着呢。”
“他忙什么?他不是你的侍卫,除了保护你,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谁知道呢。”
陈映澄语气中不觉带了点幽怨,“他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侍卫。”
吴轻妙露出八卦的眼神,“怎么?难不成他还有别的主家?多少钱能请到,我可以吗?”
“你就……”
陈映澄刚开了个头,便见冷成光从楼梯走上来,刚才还围着他的那群人,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冷师兄!”吴轻妙好奇地看向他身后,“那些人呢?”
“不知道,许是死了。”
冷成光一贯地嘴贱,他抱着胳膊走到陈映澄面